張靈溪使用《太極金鱗功》第二篇,也無需如他兩個師弟一般運功借勢。
自然而然就能將周遭的水汽結成冰珠。
而陳攻接住這三次運功,也確實大幅提升了功法的熟練度。
相對於武當三子,陳攻每次提升都是他們的三倍。
顯然之後進益必定在三子之上。
而張靈溪將這些熱氣變成冰珠之後,堅定開口道:“師叔祖你需注意身體。今日決不能再練功了。”
陳攻無所謂地笑了一笑。
以他的氣血,再運功三十次也是無妨。
但他已經發現這位大徒孫是個非常愛操心的性子。
若是無視張靈溪的擔心,或許首先就要將武當派的掌門給活活憋死。
陳攻再看朝佐、朝佑兩人。
一個一個年紀不小,卻都沒有一副正形。
若是氣死了張靈溪,另外兩個徒孫裏還真挑不出能當掌門的人選。
陳攻淡然道了一聲“好”。
而朝佑喜出望外道:“今日就算了,師叔祖跟咱們上武當山。
以後日日都能修煉。”
誰知陳攻聽了這話,卻道:“這不行。我須回到京城監武所去。”
朝佐奇道:“師叔祖,咱們在武當山上如神仙一般逍遙。
難道不比在京城受氣強嗎?”
朝佐的性子就是如此。如果心中有解不開的疑問,便是不顧一切想要問出原因。
陳攻淡然道:“我須在京城。”之後也不再做解釋。
卻聽張靈溪忽然道一聲:“好!既然如此,咱們也去京城!”
朝佐、朝佑吃驚的看向張靈溪。
而張靈溪道:“素兒丫頭也不知道如今跑到何處。
她大了管不住了,讓她瘋去。武當山本來也就我們三個,再無旁人。
咱們索性跟著師叔祖去京城。山川、王朝,哪裏不是修行之地?”
朝佐、朝佑兩人聽了師兄的話,也是大讚一聲:“好!”
果然是掌門師兄,才能有這樣的胸襟。
隻有陳攻看著武當三子,有些為難道:“你們要去京城也可以。
但要委屈你們暫時做十番隊隊員。否則我無法解釋你們的來曆。”
張靈溪仍舊道:“這也沒什麼為難的。我們修行之人講究隨緣而為。
道士與番隊隊員,又有什麼分別?”
而朝佐、朝佑兩人就更不在乎這些世俗名利。
既然掌門師兄說要去京城做什麼番隊隊員,他們便也沒有異議。
三人都是鐵了心要跟在陳攻身邊。
陳攻也隻能答允。
到底他曾欠了張三豐人情。
若不將這三個徒子徒孫訓練成能夠獨當一麵的武人,便總不算是還了人情。
四人商定之後,便到附近集市上又買了三匹馬。
一行人騎著馬,再次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上,除了朝佐與朝佑話多了一些之外,一切還算太平。
四人很快就來到京城。
武當三子到底是世外修行之人。
他們眼見京城氣派恢弘,卻沒有顯出任何驚訝之色。
隻跟著陳攻回到柳蔭巷的大院。
但當陳攻進門之後,看院子的老仆卻是大吃一驚。
他愣看了陳攻一瞬,才問道:“老爺,你將另外三位老爺救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