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天肅然道:“陸守缺或許武功不弱,但不能與我們師徒相比。
師傅不需太過忌憚。”
蔡姓婦人知道她的徒弟還沒明白。
便在此耐心解釋道:“你想。膜頂教的人已經查實,陸守缺是死於內力被人吸幹……”
“也就是說,陳攻的絕招就是吸人內力!”葛長天睜大了眼睛興奮地說道。
蔡姓婦人點點頭道:“這或許也是此子內力增長如此迅速的原因。
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了這門邪功,專挑人不注意時吸化他人內力。
此消彼長之間,便越來越難對付了!”
葛長天一拍大腿,氣道:“這家夥真是歹毒!竟然做這樣損人利己的事情!”
他似乎全忘了自己背心傷口能夠這麼快痊愈,全靠幾十人的鮮血才成。
蔡姓婦人繼續道:“既然知道陳攻能夠屢屢出奇殺人的原因,咱們就不需要擔心了。
若是正麵接仗,咱們隻需小心防他近身。
隻用長兵器和暗器殺他就成。
憑他小小的一階武者。三五招內就會死在咱們師徒的手中。”
葛長天也是大喜道:“師傅您真是聰明!女中諸葛。
連陳攻這麼隱秘的絕招,也被你猜得一分不差。
如今我們事先有了準備,陳攻當真是死到臨頭了!”
蔡姓婦人被徒弟誇得狠了,麵上笑意難掩。
他對葛長天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監武所尋那瘟生!”
葛長天點頭。
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向著大開的窗洞躍出。
現在雖然是大白天。
街上人流剛剛開始多了起來。
但是師徒二人心中都是一樣的打算:隻要殺了陳攻便立刻回去!
所以兩人都不再隱藏行跡,而是堂而皇之地在街麵與建築上狂奔。
甚至伸足點在別人的屋棚之上借力。
引得路上行人驚呼連連。
他們這一番急奔之下,便是在頃刻之間趕到了京城監武所。
葛長天本身就是新任的武侯。
但他也不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去,反而是帶著師父從牆上越過。
這一行徑倒是快捷,但他同時也未注意到,今天在京城監武所門口,竟然沒有守衛。
但是兩人奔得夠深之後,蔡姓婦人還是察覺到不對勁。
她問徒兒道:“怎麼這麼大個監武所,連個人聲都沒有?”
葛長天自然不知道原因。
他摸了摸頭頂道:“會不會是因為時辰太早,監武所的人還沒來衙門。”
蔡姓婦人輕皺了眉頭。
直覺告訴她,事情或許有些蹊蹺。
就算是大白天,京城監武所也不該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但又一想,她與徒弟的武功高強。
別說是京城監武所了,就算是皇宮內院,他們也是如入無人之境。
京城監武所若是沒有旁人,豈不是更好?
他們殺了陳攻之後,全身而退。
反而可以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些,蔡姓婦人決定不再疑神疑鬼。
她立刻加快了速度,跟在徒弟身後向著監武所大堂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