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昨晚的行跡已經被人發現。
也難怪今天整個京城監武所跑得一個都不剩。
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
隻要陳攻還是不知死活地出現,別人的性命都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而那蔡姓婦人冷笑一聲,道:“不愧是京城中聲名鵲起的年輕人。
光從我徒兒恢複的速度,便能推斷出師門。”
雖然修習腎水係功法之人,大多有極強的修複之力。
但要能做到昨天身受重傷,今天就能活蹦亂跳。
這世上也隻有昆侖派的獨門秘技能做到。
而陳攻也是因為巧合,曾見過身受重傷,又極快恢複的朱漢兒。
這才確認這兩路人馬之間必然有聯係。
隻是陳攻還不確定白頭翁是否真的已經死了。
他麵色從容地看向蔡姓婦人和葛長天,問道:“怎麼?白頭翁也不出來幫你們一下?”
這話說得蔡姓婦人渾身發抖。
其實白頭翁是蔡姓婦人的同門師兄。
兩人自幼都跟隨師父習武,關係也是情同兄妹。
自從蔡姓婦人收了一個資質不錯的徒兒之後,她便一直在山門中教授徒兒。
從此極少下山,所以江湖中關於她的傳聞並不算多。
但白頭翁卻始終沒能找到合心意的徒兒。
他也曾經找到一些資質不錯的少年。
但因為白頭翁教授武功的手法太過粗暴。
這些徒兒如果沒有被白頭翁虐待致死,也是設法逃下山去。
最後被趕來的白頭翁殺了泄恨。
之後白頭翁幹脆遊走江湖,想要找一個資質足夠,又能吃得起苦的徒弟。
直到他發現陳攻之後,才是心中狂喜。
這個陳攻的資質非但好於自己過去尋到的那些徒兒。
更是比師妹收的徒兒葛長天好了不少!
白頭翁當了多年天師境高手,習慣了說一不二。
也容不得別人拒絕。
在幾次試探陳攻,下定決心要收他為徒之後,便從未想過會被陳攻拒絕。
誰知這個小子還真就倔性子十足,非但不願意跟著白頭翁。
甚至口出狂言,對他們整個宗門都看不太上。
這白頭翁心中自然惱怒。
他便存心要給陳攻一點顏色,好叫這年輕人別太狂妄。
誰知白頭翁卻是完全看走了眼。
當他發現陳攻雙眼變紅的時候,作為天師境界高手的警覺便已升起。
隻是這警覺終究是晚了。
白頭翁在斷了四肢之後,身體變輕之下,借著陳攻的力量向外飛出。
實則陳攻在尋找白頭翁的時候,他已經被彈飛到幾丈開外的暗巷之中。
之後白頭翁用盡最後力氣,用牙齒咬開門中暗信,便隻能一動不動躺在箱子裏,任由野狗欺淩。
當蔡姓婦人收到暗信,帶著徒兒趕到時。
隻見到暗巷中一具腐臭的屍體。
她的師兄白頭翁曾經是何等的威風?
如今屍身腐敗生蛆,肢體殘缺,麵目上還有被野狗撕咬的痕跡。
蔡姓婦人與葛長天見到這副慘狀,隻覺得渾身發顫。
而在白頭翁的屍身旁。還有他用盡最後法子寫出歪扭的幾個字:“殺陳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