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隊長陳散的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注視著他。
似乎陳散如果不答應陳攻的賭約。
他就是殺人凶手一般。
但是陳散之所以猶豫不決,實則是因為他是真的問心有愧。
當初在茶室之中,他與九番隊長陸文中密謀,要挑起陳攻與一番隊長的矛盾。
當時他們想到的法子就是慫恿木通。
兩人早就知道這個家夥已經忍受不了一番隊清苦的生活。
木通跳槽的心思早就有了。
隻是一直隱忍著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結果由九番隊長陸文中找到木通。
隻三言兩語之間,就暗示木通:陳攻手下番子很少,此時正是用人心切的時候。
再陳攻剛來京城監武所不久,應該不知道監武所那些陳舊規矩。
不定願意接納木通。
陸文中話的時候,自然是句句心,沒留下一句把柄。
所有的意思都是旁敲側擊的暗示。
而木通不過是個粗豪漢子。
他還真以為自己巧合與九番隊長聊了一會,自己想出了求肯陳攻收留自己的主意。
所以他才將自己這些年的積蓄都整理出來,一大早找到柳蔭巷來拜見陳攻。
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陳散與陸文中兩人。
所以陳散確實是問心有愧的。
他也不知道陳攻所的賭約到底是什麼?
陳攻這子鬼得很。
不定會通過話術來欺騙自己。
若是在無意中漏了嘴,那麼陳散這一生就全完了。
但架不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陳散身上。
就連首輔蘇居央也咳嗽了一聲問道:“陳散隊長,你有何打算?”
陳散慌了一瞬,便又恢複過來。
他咬牙切齒一般道:“我自然是問心無愧,但陳攻也不清楚是什麼賭約,這要人如何答應?
若是他的所謂賭約是嚴刑拷打,要屈打成招。
我難道也答允嗎?”
陳散所的話,倒不是沒有道理。
不少人經過陳散的提醒,都是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陳攻。
而首輔蘇居央也道:“陳攻隊長。你就快出你的賭約吧。”
其實蘇居央比陳散還急著想知道陳攻的把戲。
他自問至今還沒想到如何才能確鑿無疑地找到凶手。
如果陳攻已經想到了,那他極想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點子。
而陳攻也是淡笑地看著周圍所有人道:“我們十個番隊長,都在監武所中度過三。
這三內不能喝酒、不能吸大煙。
隻飲清水,隻吃果蔬、白飯。
三之後就能知道誰是凶手。”
這些話,得眾人嘩然。
五番隊長伍登科立刻喊道:“這是要我們跟柏春厚一樣吃齋念佛嗎?”
八番隊長巴雷武也是不滿道:“不成不成,不能喝酒我還過什麼日子?”
有這兩人帶頭,陳散立刻露出笑意道:“看吧。若是陳攻隊長出賭約,不能答允的可不是我一個。”
話雖這麼,但他心中卻不明白陳攻這麼做的意途。
真要靠吃齋念佛來找到凶手嗎?
難道陳攻真像是柏春厚這老家夥一樣,神神鬼鬼的?
誰知一個粗啞的聲音響起道:“要我三不抽大煙確實會要了我的命。
但若能自證清白,也能熬得過去。
我柳強都能答應,不知是哪個娘們這麼嬌氣?”
話之人正是紅了一雙眼睛的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