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攻聽了杜羚的話,不由陷入深思。

杜羚說那些傳法真師身上的神威,來自於同蒼天的溝通。

至此陳攻能弄明白,為什麼膜頂教一直潛伏在江湖中,不斷暗中發展實力。

卻是不惜與整個中原武林宣戰,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也要在泰山上完成血祭。

這正是因為他們急需要和上天溝通!

若是繼續大膽猜測,或許這些傳法真師曾經有能和上天溝通的方法。

才能讓他們產生令人屈服的威壓。

而如今這種方法不再管用,所以他們才要想方設法尋找新的方式?

與此同時,為何陳攻身上也有強大的威壓?

甚至於在杜羚眼中,他身上的威壓竟然比傳法真師更為強大?

陳攻不由想到自己曾在神秘空間念佛三百年。

三百年前,陳攻已經是大梁朝太子。

並且擁有陸地仙的實力。

即使如此,陳攻也沒有這種能輕易叫人屈服的能力。

反而三百年後,陳攻剛回到人間。

從一個毫無武功之人開始,重頭習武。

饒是如此,陳攻還是花了很大力氣,將自身的威壓收斂起來。

或許這粉威壓,真是因為他在神秘空間中得來的?

他稍一分析這種可能,覺得並沒什麼破綻。

先將這些設想擱下。

陳攻繼續用平靜的口吻問道:“膜頂教,如今有多少教徒?”

這個問題,倒是讓杜羚一愣。

她本來半低著頭,如今卻是抬眼看向陳攻。

陽光斜射入屋子,映照在陳攻棱角分明的麵孔上。

雖然他神情平靜,卻也不容人拒絕。

杜羚心髒忽然狂跳一拍。

她這才整理了混亂的心思說道:“膜頂教徒的人數,無人知道。

但可以說是遍布中原。”

陳攻點了點頭。

杜羚又低下頭,將目光定在身前的被褥上繼續說道:“隻因為膜頂教徒不斷傳播。

或許今日教徒就比昨日多了不少,明日又比今日更多。

就算是在崆峒派中,我以下仍舊有不少膜頂教徒,是我來不及知道的。”

聽了杜羚的話,陳攻麵色變得更為嚴肅。

這其實與陳攻猜測的差不多。

膜頂教的人數,隻會不斷膨脹。

如今可以殺半數五嶽劍派弟子。

以後難道殺掉整個中原的百姓麼?

陳攻必須設法將膜頂教及早連根拔除。

到底這江山,總有一天是屬於陳攻的。

他不想要一個百孔千瘡的江山!

而若要徹底根除膜頂教,陳攻則必須留下杜羚。

這時候的陳攻繼續看向杜羚。

這女子麵目清秀,神情冰冷。

因為病了這麼久,一頭青絲便鬆散著披在身後。

這才看著有一些柔弱。

她是膜頂教的一代弟子。

雖然可以從她口中打探出膜頂教的消息。

但她同時是一個極為危險的存在。

而杜羚像是感受到了頭頂上陳攻的目光。

她的頭不由變得更低。

兩隻白皙纖細的手緊緊抓住被褥。

她低著頭,用一種悲傷且平靜的聲音道:“現在我是否該死了?”

杜羚不是個蠢人。

到如今她已經知道陳攻不是膜頂教的傳法真師。

同時他一定是在泰山頂上戰勝了整個膜頂教。

這才能在農家大院中審問杜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