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大門大敞,保安室空無一人,沒有一點燈光。這讓時零稍微有點慫。
嘖,早知道以前就不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校園鬼故事了…
那時候盛傳的校園鬼故事,午夜十二點,學校的台階會多一節,孔子像的眼珠會從左邊轉動到右邊…夜晚探險的孩子們慘死在實驗室裏,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血色的玫瑰花…
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求求你住腦吧!
盡管尿意已經襲來,但是不進去是不可能的。比起被“那個東西”追上,碰到幾個小鬼算什麼!不過很明顯,想讓他赤手空拳進去他的小心髒是受不了的,最終時零選擇去保安室搞點裝備。
“這門怎麼還給鎖了…”他知道學校的保安室一定會有手電筒。他還在這個學校上學的時候,晚上就有無數次被神氣十足的保安大爺晃瞎眼。大爺絕對是把手電當成激光劍來用的。
他翻窗進入了保安室。保安室的麵積很小,除了那張他踩著進來的桌子和一些主機,剩下的位置大概隻夠兩個人擠著活動。桌上有一台電腦,右側牆上是顯屏,每一個屏幕都是監控的畫麵,無一例外的都是一片漆黑。時零摸到了牆上的開關,打開了保安室的燈。
燈光不是特別的亮。通過進來的窗戶往外望,地麵也微微泛著白光。
他翻箱倒櫃在保安室搜羅了一通,有用的就隻找到了一個手電和一塊手表。這著實讓人沮喪。
在我的夢裏就不能給點有殺傷力的武器嘛…他無奈的拿起手表。
時零猛的發現這塊手表太過精致了。內部是鏤空雕花的,大小不一的齒輪以令人驚歎的層次被放置在表盤上,銀色的指針在金色的背景下跳動。恍惚間讓人覺得像是某種生物的心跳。
“這表…?”時零有種異樣的感覺。他發現正中的那個齒輪麵上,雕著一張怪物的臉。那是一個閃著銀光的怪物。
“我靠!大爺這是什麼驚人的品味!一把年紀這麼非主流啊!”怪物的臉並沒有讓他感覺到恐懼,反而讓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他才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他本著“能撿到的裝備一定對後麵過劇情有用”的心態,還是把手表帶在了手腕上。
“話說鑰匙串哪去了?”時零有點頭大。
保安室的門都是鎖著的,按理說裏麵的門也不可能會開著。可是這裏並沒有鑰匙串。
那麼鑰匙串哪去了?
如果過去的時候門是開著的,是不是就意味著有人先一步拿了鑰匙,幫他提前開好了門?
臥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自然的想出了這種可能,可他確實有感覺。他從進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這個學校裏不止他一個人。
他看了看周圍,最後目光停留保安室的監控畫麵上,右下角的時間不斷跳動,畫麵並沒有什麼異樣。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他從裏麵開了保安室的門走了出來。他左手打開了手電,強行定了定神,緊跟著一個人就進了教學樓。
上次這麼黑進來還是小學三年級…靠!想來我曾經也是一條好漢啊!他沒頭沒腦的想著。
教學樓裏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陰森,也許隻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所以莫名的心安。牆上還是掛著那些被染成五顏六色的木樁,木樁的中間訂著學校活動的合照或者學生做的手抄報。
這傳統還是沒有變,一樣花裏胡哨的,搞得跟幼兒園一樣。
時零飛快的瀏覽著那些照片,忽然看到一張有關田徑比賽的攝影作品。作品的名字叫做《hero》。那個男孩的肌肉線條分明,停滯在空中,一條腿跨過終點,舉手高呼。周圍的同學的目光緊隨著他,緊握雙拳,看起來簡直呼聲震天。
時零認識這個男孩。
那個時候自己應該還是熱衷於參加各類活動的。因為他天真的以為,隻要可以拿第一名就能交到朋友。就像那次運動會,即使他從來不擅長長跑,他還是報名參加了男子一千米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