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默默退了出去。
來到井邊打了盆水出來照著看自己的模樣。
馬麗現在不過五六歲的樣子，長年在太陽底下撒歡，皮膚有點黑，五官長得中規中矩地。
不算醜但也不上好看。
確實沒那個鬼討人喜歡。
果然長得好看還是有特權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昇黎就在死亡的邊緣來回徘徊。
家夥的厄運之體徹底發揮了他的作用。
比如某夜裏一家人睡得正熟，一條蛇不知從哪裏爬上了炕頭。
張大嘴巴就對著正抱著馬士佑的田素霞下口。
昇黎連忙伸出自己的手去。
帶著緊咬手臂的蛇遠走高飛。
第二再回來。
請一家人喝蛇湯。
比如馬風會在耕地的時候突然中暑。
昇黎上去就是一盆涼水。
成功讓馬風同誌感了冒。
被趕到的田素霞一頓巴掌。
比如做飯的時候突然起風，點著了旁邊的備用柴火。
差點燒了屋子。
昇黎急中生智，打破了水缸，毀了一的夥食。
再比如田素霞上山采野材時候總會冷不丁踩空幾下。
嚇得昇黎魂不守舍，拿好了繩子，隨時等著撈人。
結果被樹枝纏住掉入獵饒陷阱，待了半日的時間才被找來的田素霞拉出去。
漸漸地昇黎發現，作用的範圍不止是她們一家子了。
比如好心來看望的村長大爺，回家的時候哆嗦了一下摔斷了腿。
隔壁王嬸嘴碎四處馬士佑是田素霞和情人生的，瞞著馬風抱回來而已。
結果隔就中風，昇黎上去補了兩腳。
被路過的大爺告給了田素霞，挨了好一頓揍。
昇黎為此恨得牙癢癢。
爸爸活這麼久就沒這麼倒黴過。
偏生某個鬼總會看著她咧著嘴笑。
伸出的手像魔鬼的召喚。
昇黎一般這種時候都會躲得遠遠地。
無視來自馬風夫婦莫名其妙的目光。
最終在馬士佑長大的途中榮獲村裏調皮搗蛋霸王稱號。
昇黎很是興奮。
當就聚集了盆友們召開會議，發表獲獎感言。
“記住了沒有，以後離馬士佑要”
“遠一點！”
“馬士佑經過的時候要”
“不搭話！”
“父母想誇馬士佑的時候要”
“拉走！”
昇黎欣慰地點頭，餘光撇到了過來的老頭，立馬開溜。
留下一眾蒙圈的弟。
“幹啥呢！不去學堂都聚一起幹啥呢，老是和馬麗混在一起心被帶壞了”
昇黎撇撇嘴，看著一哄而散的弟們被老頭攆著罵。
默默豎起了中指。
老頭一身幹淨灰長袍，手裏老是拿著卷翻破聊舊書。
老頭就是她們村唯一的學堂的教書先生，叫李國印，據鄉試考了八次都沒過去，就留下教書了。
脾氣不好。
尤其在看見她之後。
老先生是村子裏唯一一個有學識的人，德高望重地，村裏有條件的娃娃都要送去他哪裏讀書。
馬士佑也不例外。
馬士佑三歲的時候李國印特意來看望，還誇他名字好聽，賭是文曲星下凡之相。
田素霞聽了樂得合不論嘴，就要請人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