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啊！
“阿姐”馬士佑停了下來，笑意溫和，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四皇子求娶你，我不想阿姐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阿姐，我娶你好不好”
“……”昇黎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好像在哪裏聽過。
一向空白的心在一刹那間跳動一下。
有如錯覺。
“……不好”
－
馬士佑回到了家就跪在了兩老麵前，怎麼都不肯起來。
昇黎淡淡地看著他跪。
田素霞起初還不明白怎麼了，直到看到聖旨後幾欲昏闕。
從便拿馬士佑當親生兒子養，隻當他愛纏著自家姐姐。
誰知道會成了這樣。
指著馬士佑半響不出話來。
就算她們真的不是親姐弟，但打以姐弟相稱，這件事傳了出去，不是白白讓人家看了笑話。
聖旨已下，反悔都來不及了。
田素霞被馬風扶去了房間，馬風看著倔強的馬士佑也是搖了搖頭。
這一跪，就是一夜。
昇黎第二睡醒了人都還在院裏跪著。
五日後便是大婚。
皇帝特意批準這幾日馬士佑不用去早朝。
昇黎也是閑著沒事幹，去買零心專門坐在台階上看著他跪。
看他能跪多久。
又到了中午烈陽高照的時候。
馬士佑終於是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昇黎拍拍手起身把人扛進了屋裏。
喝零水後才悠悠轉醒。
“阿姐”
昇黎瞥他一眼，沒有應。
馬士佑抿了抿唇“麗，我餓了”
“……”昇黎幹脆白了他一眼。
把手裏的點心丟過去。
餓死你算了。
五日時間很短，轉眼即逝。
田素霞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出來過。
偶爾能看到馬風憂鬱的身影。
馬士佑倒是高高興胸著手布置著大婚，昇黎閑著沒事的時候會站著看他指揮。
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一般。
馬士佑會在一些時候莫名地看著昇黎笑，笑得昇黎瘮得慌就跑了。
第四日的時候馬士佑去了趟皇宮，遇見了王燁。
王燁沒有什麼憤怒或者心情不好的樣子，反而是帶著一絲同病相憐的憐憫。
也不搭話，遙遙一眼就走了。
這讓馬士佑很是不安。
連忙回家看了眼。
看到昇黎後才算是放了放心。
一夜失眠。
近清晨才握著親手打造的簪子睡了。
不過一會又被一陣急促的呼喚聲叫醒。
“大人，大人不好了，姐不見了……老夫人和老爺，也不見了”
“……”
五日以來一直懸著心在這一刻墜入寒潭。
手中牢牢握了一夜的簪子掉在霖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重新閉上的眼角掛著晶瑩。
這不是預料中的事情嗎，為什麼真的發生了還是這麼不想相信。
他的阿姐，從就主意多。
那麼平靜的等待怎麼可能是妥協。
－
田素霞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醒來，看見的是昇黎有些青黑的眼睛。
“娘，醒了？”
田素霞掀開車簾看了眼，寬闊大路向遠處延展。
馬風回過頭來對著田素霞笑笑，便又揮起了皮鞭，抽在馬身上。
“架~”
“我們這是……”
田素霞看向昇黎。
“娘，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