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直勾勾盯著她，透出了股子固執。
果然在李奕東放學後又被男孩在校門口攔住了。
“你身上有東西，我……師傅可以幫你”道士本是想他自己，但看了昇黎一眼又改了口。
“……有病吧”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又平白無故被人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
李奕東著實慌了一把，也不聽他繼續，一把把人推開就走了。
昇黎晃晃悠悠在後頭朝著道士招手。
當鬼可無聊了，隻能找鬼嘮嗑，白的時候更是一個都見不著。
能看見她的道士倒有幾個，但她也不能閑著沒事找道士玩兒去。
多侮辱她鬼的身份。
道士抿了抿唇，果真跟了上來。
“你叫什麼”
“……”
“年紀當什麼道士啊，多沒前途”
“……”道士繃緊了肉乎乎的臉，一言不發，遙遙跟著李奕東。
昇黎了一會沒意思了，也就不了。
隨著李奕東上了樓。
再從窗子往下看的時候，道士已經走了。
昇黎猜是去叫他師傅來收她了。
昇黎一點都不慌，還有點好奇。
這年頭誰還這麼頑強地耽誤人家孩子。
由於鬼不用睡覺，昇黎就一直爬在窗子上等著。
皎月當空的時候，道士才被人牽著緩不濟急來到李奕東家樓下。
男人抬眸一眼就對上了昇黎的視線，如鷹一般讓人沒法避開。
昇黎衝他笑了笑，友好地打招呼。
男人又看了一會才薄唇微啟“一方，你確定看到她害人？”
道士目光閃了一下。
他沒看到，隻是他過去的時候那裏就隻有她一隻鬼，籃球架上也有陰氣。
下意識就認為是她。
“師傅，我……”
“一方，記得我過的話嗎，人有好壞，鬼也分善惡，看清楚，這是千年陰魂，不會害人”
“啊”道士張大了嘴巴，指著昇黎結結巴巴“她，她是千年陰魂”
成為陰魂的條件極其苛刻，首先就是活著的時候要有大公德。
但一般擁有大公德的都會轉世投胎享富貴生活。
沒誰願意一直在人間飄著。
昇黎看著下麵話的兩人，有些好奇，什麼呢。
嘴張得能塞下鴨蛋了。
被爸爸我的美貌折服了？
【……】要點臉吧。
昇黎沒有下去和他們嘮嗑的意思，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看著兩人討論著不走了，昇黎看了一會就準備先走。
誰知還沒離開窗口，下麵的人拿著一張符紙對著昇黎一點。
身體輕飄飄就被吸了下去。
“……嗨”被人一手提著，昇黎有點尷尬。
對上一張年紀不大很耐看的公子臉。
“為什麼不去投胎”
“……不知道啊”男人手裏拿著什麼，讓她一下也動彈不得。
昇黎回答得很老實。
“那為什麼跟著別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沒毛病。
男人沒什麼反應，道士先激動起來“那你其實是在救人嘍”
昇黎重重地點頭。
“我也沒做什麼壞事，你看，差不多，就放了我吧，哈”眼神向後看著對方提著自己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