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覺得他一定認識，就那麼跟著他一直到了晚上。
“你快走吧，都攪黃我好幾單生意了”道士趁著夜色開始趕人。
道士是個賣符的。
昇黎見他又裝看不見自己，每賣出去一張就吹掉一張。
久了還真沒人來了。
道觀晚上人就少了，擺攤的道人紛紛收攤回觀。
也都不裝了。
“呦，師弟桃花運啊”
道士翻了人一個白眼“一邊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道士三三兩兩地路過，眼裏帶著調笑。
道觀附近基本見不到鬼，也沒那個鬼願意過來。
昇黎算是珍稀物種，別提還是個陰魂。
一眾道士表示很是稀罕。
“你們認識白祁嗎”好歹讓爸爸確定一下找沒找對啊。
道士們互相看了看，皆是搖頭，忙又散去。
“你還是快走吧”道士了句也隨著人走了。
昇黎進不去道觀，就賴在門口，扯了嗓子喊“來人啊——欺負鬼了啊——”
……
“師傅，我們不過去嗎”
“……不去，丟人”白祁捂了臉，遠遠地看著昇黎吼吼。
他錯了，他居然會擔心這家夥會被人欺負。
“走吧”等她喊夠了應該就走了。
白祁挪了挪步子，有感應地抬起了頭。
“不進去看看？”白胡子老頭帶著墨鏡，穩穩地站在一塊石頭上看不清神色。
白祁臉色變了變“師……大師，我就是路過”
“後會無期”衝著前方拱了拱手拉著一方欲走，又被昇黎攔住。
“呦，認識啊”昇黎突兀的插了句。
看了白祁一眼，來到老頭麵前。
伸手在人眼前繞了繞，指著道觀“能看見我嗎，我要進去”
“為什麼要進去”
“我懷疑你私藏我的屍體”
白祁“……”
老頭“……”
昇黎還是順利進去了，一群見過她的道士看見她跟著老頭進去。
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老頭帶著他們到晾觀的最裏頭，指著地上的墊子“坐”
白祁拉著一方按在伶子上，坐在他旁邊，摸了摸一方的腦袋，安慰得笑笑。
老頭是道觀的觀主，也是白祁的師傅。
昇黎坐下就不知道怎麼了。
從李奕東那兒得來的骨頭還在白祁身上。
白祁直接丟給了昇黎，坐在一邊不準備開口的樣子。
昇黎跑時候跑得歡快，都忘了還有這東西。
“呐，認識嗎，我骨頭”
觀主拿起看了看“認識”
“你認識我？”
“不認識”
“……”觀主的是真話，他也不知道這骨頭是什麼。
他的時候東西就在道觀了，如同祖上傳下來的一樣。
還沒有一點記載。
現在的問題是，東西是怎麼傳出去的。
“不知道”觀主還是搖頭。
昇黎很想把他墨鏡摘下來看看他會不會有其他反應。
“你祖傳的東西丟了，都不急的嗎”
觀主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傻犢子你是不是情報有誤，你確定這裏能找到？
這老道士看著不太靠譜。
【宿主你要相信我，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一萬信仰啊】
……你一點都不可信。
爸爸現在嚴重懷疑你騙我。
觀長寂靜的不似活物，不仔細聽，昇黎都聽不到他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