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黎不過晚到了一會兒的時間，桌子又被挪回了垃圾桶旁邊。
耐著性子搬了回去。
前一排的班霸同學瞪著眼睛和昇黎大眼瞪眼好長時間。
直接上手想挪過去，卻發現桌子被昇黎踩著，自己居然抬不起來。
“嘁，聽你和白爍在一起了？還真是人以類聚，怪胎淨往一塊兒湊，我對你跟誰在一起沒興趣，但別禍害我行嗎，你不知道離那家夥近的人都會倒黴嗎”班霸同學陰陽怪氣的語氣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全班的人都看了過來。
昇黎頂著視線也沒什麼表示，腳下不讓一分。
“迷信思想，什麼時代了還信這些”
不就是怕倒黴嗎，爸爸就非讓你倒黴了。
班霸拗不過昇黎，自己搬了桌子跑到了一邊。
上課鈴聲響了。
昇黎餘光看到了教室門口閃過的熟悉身影。
下課後才在隱蔽的樓梯口找到白爍。
白爍坐著，看到昇黎過來後收了下肩頭，背影顯得更加孤寂。
“對不起，讓你被同學嫌棄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
白爍從就能看到鬼魂，從記事開始印象裏除了父母，最多地出現的就是扭曲猙獰的麵孔。
看多了，剛開始會被嚇到哇哇大哭，後來習慣了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開始無意識地和身邊的人透露這些東西。
大人們隻覺得是孩子在胡言亂語，但隨著白爍一長大也開始不斷猜疑。
父親帶著他第一上學的路上，白爍看到了路中央殘缺了腦袋的鬼魂，興奮地和父母介紹了起來。
結果是那路上剛出車禍撞死了人。
白爍的描述和死的那人一切都對上了。
白父慌了神，恰好到了紅綠燈，急急忙忙踩了刹車，結果和迎麵闖了紅燈的車撞上。
白爍父母當場死亡，隻有白爍一個人活了下來。
白爍年齡，對外直是那個鬼魂推著車撞了過來。
雖然他的言論不被重視，但還是有人覺得是因為他的話，才出的車禍。
白爍也覺得，是因為他引起了鬼魂的注意，自己父母才死的。
那之後就不再告訴別人，自己看到的一切，學會了徹底屏蔽他們，假裝看不到。
拿著司機的賠償和父母的保險金一個人生活到了現在。
“我知道自己不一樣，所以一直規避著別人，可是見到你之後，就有了想珍惜的人”
昇黎“……”
沒讓你表白。
昇黎看著白爍深情的樣子歎了口氣。
對著他伸手，拉他起來。
想知道白爍到底要幹什麼，還是得等他出來後親自問他。
“今早上來我教室門口幹什麼”別告訴爸爸單純地過來偷聽的。
白爍頓了下，從身後拿出已經涼透的早餐“……你早上沒吃早餐，想給你送去的”
昇黎一手接了過來。
白爍“涼了”
昇黎“哪兒那麼多廢話，不就是給我的嗎，趕緊回去上課”
“……”
－
關於五十年前的事情，記得的人不多。
知道廢棄教學樓的少女自殺事件的人更少。
不是現任校長外出旅遊的爹就是養老院糊塗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