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打量著已經坐起來的人。
“……衣服穿好”別跟爸爸耍流氓！
“小妖不喜歡嗎”白爍懶散地往後靠了靠，衣擺又是向下劃了些。
昇黎看得想捂眼睛。
“你叫白爍，既然不是清玉仙尊，那你是誰”
“小妖”白爍語氣裏帶上了危險的味道“本尊說了，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任何關於那個廢物的字眼”
“至於本尊是誰，小妖不妨猜猜，夜還漫長，總需要點小情趣～”
昇黎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小情趣你妹啊。
虛偽，蠢貨，廢物，對清玉仙尊這評價恐怕是世間少有。
每個人最厭惡的，可能是自己了。
這倒是讓她想起點什麼。
無憂山藏書閣卷宗上記載的，因欲而生，執念起，可化魔。
“心魔？”
白爍眼中露出了讚賞“小妖總算是還沒那麼蠢”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你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
“不是”白爍否認了，有些玩味地說“白爍原本就是本尊的名字，不過是那個廢物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還以為清玉仙尊就叫清玉呢，原來叫白爍。
“你因為什麼誕生？”
白爍輕笑出聲“因為這世界的不公平，因為那群人的愚蠢……因為你”
最後三個字充滿了別樣地意味。
昇黎指著自己“因為我？”
怎麼的，契約了她還委屈你了。
“是，如果不是你，本尊怕是還沒有機會出來，多虧你執意要去替他找火麒麟，那個廢物心境動搖，本尊才能趁機蠱惑他放本尊出來”
……大條了，鍋就這麼背下了？
昇黎愣了下，床上的人突然又一個閃身，離她近在咫尺。
伸手挑起她耳邊的銀發“你喜歡那個廢物”
肯定句，沒問她，昇黎也懶得回答。
退了一步“你就不能好好走路”
人都不太一樣了，怎麼瞬移的習慣還記著呢。
昇黎的懶得回答，被白爍當成了承認。
站直身子眼底是暗沉的光“嫉妒啊，本尊因你而生，你自然得屬於本尊才行”
“……”
昇黎皺了眉。
麵前的人又不見了。
契約被強行壓下，她也感覺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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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無憂山上。
清玉仙尊盤腿而坐，感應到了什麼，猛然睜開了眼。
閃身到了殿外，一身白袍立在半空，對麵是一身紅衣。
清玉仙尊看著麵前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眉頭緊簇。
“還是讓你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那還要多虧了你心術不正”
白爍嘲諷地笑聲，讓清玉仙尊麵色複雜起來。
清玉仙尊率先出了手，一掌拍向對麵的人。
“今日，本尊便滅了你”
白爍不屑。
兩人一來一回，不分伯仲，但倒底是清玉仙尊還帶著傷，落了一絲下風。
白爍招招狠厲。
清玉仙尊有股不好的預感“你見過她了”
“哼，懦夫，你不敢做的事情本尊替你做，等你死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混賬！”清玉仙尊這次真的怒了。
強大的動靜引來了掌門等人。
白爍見狀，衝著清玉仙尊冷哼一聲，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