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終極惡靈,最後也沒有出現我自己的聲音,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那就是無論我的提前降臨還是回歸,都不是太墟殿的行為,而是我意識中那個自己的聲音在決定。那究竟是個什麼存在,竟然可以瞞過太墟殿,讓太都無法察覺到我的異常,關鍵為什麼是我自己的聲音?”沈行知靜靜的看著霍棠退出這個世界,而他的腦海中卻在思量著自己與其它冒險者的不同,最後一切的疑惑又都回到了那個偶爾出現的聲音上。
隨著高天原的傾覆,元氣回流扶桑世界,玉藻前又以畢生修為重塑了這個世界,可以說沈行知在這個世界已經劃上了句號。
但是當他看到鐮倉禦所最高處那道身影,沈行知沒有選擇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沈行知可以肯定,玉藻前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絕對另有所指,隻是如今玉藻前已經身隕,一切都已經成迷。
很快沈行知緩緩落下,他的身影也出現在鐮倉禦所的最高處。
“對不起秀子,是哥哥無能才讓叔父和叔母離我們而去。”沈行知與秀子相對而站,兩人相距隻有三尺。
秀子臉上還掛著悲痛的神色,她白皙的臉頰上也還有兩道淚痕,隻見她對沈行知搖了搖頭,雖然臉上再無那令人治愈的笑容,可聲音依舊讓人覺得無比寧靜:“這不是哥哥的錯,他們是為了這億萬萬生靈,我會為有這樣的父母而感到驕傲,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女皇,守護父親和母親用生命換來的世界。”
沈行知原本想了許多話來安慰秀子,可是秀子的一番話卻讓他的所有準備都用不上了,連沈行知也沒想到,秀子這個從小到大從未受過一丁點挫折的公主,卻能在此時如此理智且勇敢的麵對。
“我親愛的秀子,你不會孤單的,無論前路如何,哥哥都會永遠陪你走下去。”沈行知朝秀子張開雙臂,他將所有安慰的話都拋於腦後,最後隻說了一句作為一個哥哥該說的話。
禦所的最高處,秀子上前一步,伸手攬住沈行知的腰,又將腦袋靠在了沈行知的胸膛上。
而此時在他們的腳下,鐮倉城中百姓都已走上了街頭,開始自發的悼念長島時政和玉藻前。
扶桑世界逆轉了陰陽秩序,按說這應該是一場巨大的勝利,是值得普天同慶的。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偉大的勝利是長島時政夫婦還有無數英雄用生命換來的,所以扶桑世界沒有立刻出現普天同慶的盛況,反而自發的出現了萬民同悲的景象。
很快在一片哀悼聲中,長島秀子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扶桑世界的女皇,而沈行知繼續做他的執權,成為扶桑世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者。
女皇長島秀子的繼位大典是在神戰後的一個月,在長達一個月的哀悼活動後,整個扶桑世界終於迎來了喜慶的一天。
這一天扶桑所有的藩主大名,各地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親自來到鐮倉,而世界各地的普通百姓,也都通過所在城市的一麵水鏡光幕觀看著鐮倉城中女皇的繼位大典。
神戰之後的扶桑世界已經不是原本貧瘠的世界了,世界不僅變得生機勃勃,更因為元氣濃鬱更適合修煉,甚至一些獨屬於扶桑世界的道具也順勢而生。
用沈行知的話說,如今的扶桑世界正在向修真世界轉變。
而且因為神戰的關係,長島家的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長島兄妹已經成為無可替代的領袖,這使得神戰前原本還殘存的大名割據的局麵不複存在。
加上效忠長島家的強大忍者和陰陽師,如今長島皇族已經形成了一個高度集權的中央王朝,整個扶桑世界被統治的如鐵桶般。
鐮倉城修築了一座巨大的高台,這裏就是長島秀子登基為女皇的地方,此刻祭壇下早已人山人海,在通往祭壇頂部長長的階梯兩側,則是扶桑世界的各級官員,從下而上地位越來越高。
在最底下還是各地的藩主,往上就有京畿的官員,再上去就是皇家軍隊的將領,到了靠近祭壇頂部的地方,就開始出現風魔之裏的忍者還有大陰陽師了。
而在祭壇階梯的盡頭,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的躬身而立,正是同樣名動天下,被稱作長島家族守護者的風魔之裏首領風魔小太郎,和扶桑世界唯一的傳奇陰陽師蘆屋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