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單粱想了又想,最終把這奇怪的一點歸結到薛菲菲是個矜持的女人。
也許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隻是因為害羞,所以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畢竟像他這種玉樹臨風,充滿了紳士氣味兒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更何況除了有良好的紳士修養之外,他還有俊美的外貌,依仗著這些純天然的資本,他就可以在女人圈裏風生水起,遊刃有餘。
嗯,他就是這麼一個善於交際的人呢。
他相信菲菲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其實早就為了他而深深淪陷。抱著這個想法,他開始采用厚臉皮的方法,不厭其煩地和菲菲說話、套近乎,就算菲菲已經表示得無比反感,他仍舊義無反顧、堅持到底、永不放棄……
這是好事嗎?
菲菲一邊查著手上的資料,一邊淡淡地說道:“你看不到我在忙嗎?”
“哦,是這樣啊。”單粱摸了摸下巴,“可是你有什麼好忙的呐?據我所知,雖然現在是年底,有的部門確實比較忙,但你隻是一個翻譯,又不是業務部,沒有忙的理由啊。”
菲菲瞥了單粱一眼:“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職位理應無所事事?翻譯怎麼了?你覺得這個職位很輕鬆嗎?不然你來?”
單粱聳肩:“還是算了,我可做不來翻譯。雖然我外語確實很好,甚至還精通一門法語,但我可不想靠這個吃飯,太累了。就像你啊,成天抱著一本字典,看著那些專業名詞,寫寫畫畫什麼的,有意思嗎?如果換做是我,我早就被這無聊的工作煩死了。”
“是嗎?既然你覺得煩,那你就走啊,是你非要在這裏站著的。而且也不止是你一個人煩,我都不想看到你。所以綜上所述,既然你覺得我的工作很無聊,而我又不願意看到你,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摸摸鼻子,然後識趣地離開,就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
“隻可惜你畢竟不是我,我們的想法不一樣。”
“那更好。”
“更好?”單粱笑著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也證明我不想和你說話是正確的。”薛菲菲拿著水杯站了起來,“聽說今天新老板就要到了,你才來不久,是個新人,也沒什麼作為。我勸你最好趕快做些什麼,至少不要再這麼閑下去,否則第一個炒掉的人一定是你。”
“是嗎?”單粱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我倒不是這麼覺得。雖然我現在是什麼都沒做,但是該做的我都做完了,那我還著急什麼?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好,別的我可管不了。而且我又沒犯錯誤,就算新老板想要開除人,也不會是我。反倒是你,我覺得你做的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瞎忙活怎麼行呢?該休息還是要休息,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