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凡真心不想給溫柔打電話,聽到她這麼氣人的稱呼就來氣。他聽著她喊他於先生都不爽,更別提慕臻每回聽到她喊他顧先生時是怎麼樣的心情了。
瞅一眼旁邊坐在那裏沉默不言,隻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顧慕臻。於時凡真後悔把行程單子給了溫柔。
這個女人就不能給她臉,但凡你給了她臉。她就絕對能拿這張臉來對你翻臉無情。
於時凡不爽道:"你來一下七天酒吧。"
溫柔問:"做什麼?"
於時凡道:"能做什麼,請你喝酒。"
溫柔怪異,視線抬起與何樂對視了一眼,這才回話:"很晚了。"
於時凡道:"還沒十一點。哪裏晚了,你來不來?"
溫柔正要回答說不去,可於時凡又來一句:"你要行程單子,我給你弄了,怎麼。現在找你來喝個酒。你還要推三阻四的?用人的時候你倒是勤快。幫人的時候你就各種理由了?"
這麼一席話下來,溫柔完全沒得說了,隻得噎了噎。答應地應下。
掛了手機。溫柔愁著眉苦著臉。
何樂問:"怎麼了?誰打給你的?"
溫柔歎道:"於時凡打的,說讓我去七天酒吧。還說請我喝酒。你說他奇怪不奇怪?"
於時凡請溫柔喝酒?
乖乖,這不是奇怪。這是詭異!
何樂在溫柔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把盤子裏的芒果吃完了。電視機的聲音在響著,她聽不見對方的話聲音,但她能聽見溫柔的話,她清楚地聽到溫柔在掛斷前說了一個好字。
何樂道:"肯定沒好事。你幹嘛答應他!"
溫柔攤手。把於時凡說的那一番幫她拿了行程單子的話說了一遍。何樂也噎住了,這理由,還真拒絕不來。
何樂道:"我陪你一起去。"
溫柔當然求之不得,然後兩個人起身,各回各的房間換衣服,換好衣服出來,何樂去關電視,溫柔又換了一個包,裝上手機和鑰匙,去門口換鞋子,何樂也換了鞋子,兩人一起下樓。
在她二人往七天酒吧趕的時候,於時凡把鄒嚴寒也叫去了,顧慕臻不知道聽沒聽見於時凡跟溫柔的通話,反正他就一個人窩在沙發裏,一手夾著煙,一手端著酒杯,煙霧縈繞,酒氣縈繞,他整個人的麵容就更加看不真切了。
鄒嚴寒過來後發現顧慕臻不對勁,就把於時凡揪到一邊,問他雜回事。
於時凡也不知道細節,但猜也能猜到,肯定是溫柔今天找了慕臻,說了什麼話又刺激了慕臻,不然,很久不嗜酒的他如何能像喝水一般的灌著酒呢!
於時凡把自己猜測的大致情況說給了鄒嚴寒聽,鄒嚴寒靠在門邊,衝裏頭的顧慕臻看了一眼,衝於時凡說了幾句話。
等溫柔和何樂到達七天酒吧,又找到於時凡說的那個包廂時,她二人同時聽見了裏麵女人的嬌笑聲。
溫柔正準備推門的手一頓。
何樂對著門睇了一個大白眼:"他在這裏尋花問柳,叫你來做什麼?"
溫柔聳肩:"鬼知道。"
何樂道:"難不成他還敢喊你來陪酒?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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