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林說:"好呀。"
他說著就笑著起身,把鄒嚴寒拽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成了張若雲的鄰居和下手。
張若雲看了他一眼,麵上雖然還是在笑著,可眼睛卻笑不起來,顯而易見的藏了一絲澀意。
張原和方橫都瞧出來了,沒敢支聲。這樣的場合,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會讓張若雲眸底的澀意和尷尬擴大。
盛文林跟他們不熟,壓根不會顧及他們的麵子,能幫鄒嚴寒的時候絕不會幫他們。
鄒嚴寒分明是一個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張若雲入不了他的眼,又惹他心煩,說多全是錯。
一時幾人都沒說話,鄒嚴寒掏了手機,給每個人轉錢。
轉完錢,張若雲起身笑說:"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四個人玩。"
臨走之前又對張原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哥哥來喊我。"
張原說了一聲好,張若雲就鑽出了帳篷,回了自己的帳篷。
她陪三個男人玩牌玩了很久,少說有兩個小時了,她剛將帳篷合緊,躺下去休息,另一個帳篷被打開。
盛米貝休息好了,神清氣爽地出來。站在帳篷前伸了個懶腰,又探進半個身子,將玻璃碗拿出來。
裏麵的水果全部已經吃光,她拿著碗,去找方橫。
先去方橫的帳篷,見他帳篷敞開著,裏麵無人,她又尋著聲音去了張原的帳篷。
看到幾個男人圍坐在那裏還在打牌,她隔著一道窗口似的門佩服地說:"你們可真能玩。"
方橫剛巧背對著她坐,聽到她的聲音,他這才往後轉了一下頭。
看到是她,他臉上立刻綻開笑容,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看到她就特別開心的那種笑容。
盛文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才看向盛米貝:"休息好了?"
盛米貝說:"休息好了。我覺得我現在能一鼓作氣爬上一座山。"
盛文林笑,見她手上捧著碗,便問:"哪裏來的玻璃碗?"
"哦。"說到這個,盛米貝就指了指又轉回身子看牌的方橫:"方總拿給我的,原本裝了水果,我給吃光了,這是來還碗的。"
她說著話,人也跟著鑽進去,在盛文林旁邊坐下。
原本盛文林跟方橫挨著的,但跟鄒嚴寒一換位置,他就跟張原和張若雲挨著了,可張若雲走了,盛文林就跟鄒嚴寒和張原挨著了。
盛米貝挑了盛文林和鄒嚴寒中間的位置坐。
坐穩,她將碗遞給方橫,方橫說:"你先擱著,打完牌我再拿。"
盛米貝就將碗放在了身後稍遠點的地方,盤腿坐在那裏,看盛文林打牌,時不時的看一下鄒嚴寒的牌。
鄒嚴寒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推過去:"看你哥哥的。別看我的。"
盛米貝說:"我隻看著,又不說,你怕什麼。"
鄒嚴寒說:"不說也不能看。"
盛米貝嘟嘴,偏要把腦袋衝到他麵前。看他的牌。
然後兩個人就在那裏拌嘴。
盛文林似乎習以為常了,除了偶爾斥責一句盛米貝,讓她別鬧鄒嚴寒外,全程都任他倆在那裏自說自樂。
張原見鄒嚴寒對盛米貝如此縱容。心下驚異地想,莫非鄒嚴寒喜歡盛米貝?
方橫見盛米貝跟鄒嚴寒親密無間的樣兒,想到下午那會兒在帳篷外麵,盛米貝對顧慕臻表現出的明顯愛慕,捏牌的手緊了又緊。
不管是顧慕臻還是鄒嚴寒,他都沒有競爭的資格。
好在顧慕臻有溫柔了,可鄒嚴寒沒有女人呀。
方橫眼眸垂下來,耳邊聽著盛米貝跟鄒嚴寒之間說說笑笑,他硬撐著將這一局打完,然後就也說累了,不玩了,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