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眨眼:"孫亦紫的事?"
顧慕臻臉色不好:"嗯!"
溫柔說:"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以後也不一定見得著了,她對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我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不值得一提。"
顧慕臻的臉色還是臭臭的:"她確實不值得一提,但你受了氣,卻不對我說,你有把我放在心裏嗎?"
溫柔:"……"
她沒受氣呀!
還有,這兩件事情。他到底是怎麼給扯到一起來的?
溫柔無語:"我都說了,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怎麼可能會生氣?沒生氣,哪來的受氣?"
顧慕臻盯著她:"你有把我放在心上嗎?"
餘光瞥了一眼坐在那裏等待手術室門開的鄒嚴寒,溫柔小臉微紅,伸手揪了一下顧慕臻的胳膊:"你明知故問。"
顧慕臻板著臉:"你說。"
溫柔瞪他一眼,轉身不想理他,卻被顧慕臻拉住胳膊。擺的端端正正:"讓你說。"
溫柔惱怒,指著心口的位置:"放著呢,放著呢!放的穩穩的!"
如果不是在這個情景裏,溫柔這麼說了,顧慕臻一定極高興,以熱烈的吻來回應她。
可現在顧慕臻沒有任何旖旎心思,隻是盯著她,又問一句:"那你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溫柔語氣極重:"放著呢!"
顧慕臻麵無表情地點頭:"放著就好。這是頭一回,你在外麵受了氣,不對我講,下次你再不說,我連你一同懲罰了。"
溫柔有些無可奈何地抓了抓頭發,她明明就沒受氣!
顧慕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裏擁住:"誰都不能欺負你,誰也不能給你氣受,如果有人欺負了你,給了你氣受,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溫柔在他懷裏咬牙切齒:"是麼,那你天天欺負我,我受你的氣也最多,你要怎麼不放過你自己?"
顧慕臻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當你老公,照顧你一輩子,這就是我對自己的不放過。"
溫柔:"……"
鄒嚴寒別過臉,最後幹脆起身,離他們遠遠的。
秀恩愛都不能分個場合,沒看到他這個傷心人還在這裏嗎!
鄒嚴寒去樓道裏抽了一根煙,等回來,於時凡和何樂也來了,幾個人正在那裏說著安可兒的事情。
鄒嚴寒走近後,於時凡瞥了他一眼:"你怎麼……"
話沒說完。鄒嚴寒的手機響了,他瞅了一眼,見是蔣深打來的,想到安奶奶,他立馬接起,很沉地喂了一聲。
蔣深說:"少爺,老奶奶醒了,嚷著要見她孫女。"
鄒嚴寒問:"她情緒怎麼樣?"
情緒?
蔣深想到剛剛那安奶奶用著一雙黑黢黢的瞳孔盯著他瞧時的樣子。吐槽一聲:"很冷靜,就是堅持一定要見到孫女。"
說完,想了想,又加一句:"少爺,我覺得這安奶奶有問題。"
鄒嚴寒說:"車裏的時候,她的發瘋不是很明顯嗎?"
蔣深說:"我指的不是那個,我總覺得這個安奶奶給人很可怕的感覺。"
鄒嚴寒說:"別多想,你告訴她,安可兒在醫院,現在不方便見她,讓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過來。"
蔣深隻得說了一聲好,去將鄒嚴寒的話傳給了安奶奶。
安奶奶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一聲不吭。
聽了蔣深的話後,她站起身子,朝自己的臥室走了去。
蔣深一直盯著她。從她從沙發裏起身,到走回臥室關上門,這中間她走的每一步路都十分穩當,壓根不像眼瞎的人。
蔣深摸摸下巴,窩在沙發裏,拿出手機,開始查安可兒以及這位老奶奶的資料。
鄒嚴寒掛了電話,目光望向那道手術室的門。眉頭擰緊。
於時凡問他:"怎麼了?你剛說發瘋,誰發瘋了?"
鄒嚴寒收回盯在手術室門的視線,望向於時凡。
顧慕臻說:"不會是安可兒姑娘的什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