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在書房忙到十二點,顧慕臻才疲憊地回臥室。
進了門,往大床上掃了一眼,溫柔已經睡下了,他沒去衣櫃拿睡衣,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來,不穿衣服,不係浴巾。直接掀了被子,鑽進被窩,將溫柔往懷裏一摟。
溫柔懷孕那幾個月,顧慕臻不是沒碰她。
等溫柔生了,又是坐月子,又是忙東忙西,他累,她也累,他也沒盡興過。
如今兒子已經五個月了,每天的生活作息很規律,隻要晚上吃飽了。夜裏就不鬧。
之前也有鬧的時候,那個時候溫柔心疼顧續,不讓顧續到江女士那裏睡,非得自己照顧。
顧續晚上一鬧,不管溫柔睡多沉,總能一下子醒來。
然後折騰的顧慕臻也睡不著。
那段時間,顧慕臻幾乎難以睡一個囫圇的好覺。
覺都睡不好,哪還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就是想,溫柔也不幹。
好在後來江女士終於拗過了溫柔,溫柔也看出來他因為顧續而常常夜裏睡不好覺,白天還要工作,也終於想起來心疼他,讓顧續去跟江女士睡了。
那之後顧慕臻才能每晚睡個安穩覺。
到現在,顧慕臻也算養精蓄銳很久了,將溫柔往懷裏一抱,聞著她身上的奶香,掐著她柔軟的腰身,再也克製不住。
溫柔被他鬧醒,嘟嘟噥噥,但很快這些聲音全部消失,變成了另一種聲音。
第二天顧慕臻起床後正常上班,洗漱好。穿戴好,過來看了溫柔一眼,將大床四周的狼藉收拾收拾,再下樓。
如果顧續晚上不鬧,江女士早上就起得早,等顧慕臻下樓,繞到餐廳,會在餐桌上看到早餐。
如果江女士晚上睡的不好,第二天就起不來,去餐廳就看不到早餐。
顧慕臻習慣性地先去餐廳,沒看到早餐。他想著昨夜顧續可能又鬧了,想去捏捏兒子淘氣的小臉,但想著江女士還沒醒,他就不去了,自己一個人穿了大衣,換了鞋子,開車去外麵吃早餐。
一晃冬天又過去了,一晃又到一年,第二年的三月底,顧慕臻將市場部工作拓展到了椿城,並與溫久展擬定了一個全新的商業計劃,這項計劃提交到了顧氏董事會上,得所有董事們同意之後,顧慕臻就帶著重大使命,陪著溫柔和兒子,去了椿城。
四月的椿城還很冷,溫柔和顧慕臻以及江女士帶著顧續是四月七號到的椿城,溫久展帶著唐薑親自到機場接機。
本來江薇知道溫柔要來椿城,也要來接她,但知道溫久展會來,她就不湊熱鬧了。
她就是湊熱鬧,也接不走溫柔。
溫柔和顧慕臻以及江女士還有顧續坐了溫久展的車,去了溫家。
溫老太太從早上開始就在家裏等著呢,一直等到中午。
坐在客廳裏眼巴巴地瞅著門外,一聽有車聲進來,趕緊讓管家去開門,又讓張醫生扶著她,她也去門口。
唐薑將車停穩,溫久展推了車門就下去,又去給江女士開車門。
那頭顧慕臻先下車,又從嬰兒椅裏將顧續抱起來,拿大衣將他蒙住,再繞到溫柔那一邊,等溫柔下來。
溫老太太看到溫柔,連忙衝她喊:"外麵冷,快進來!"
又看向顧慕臻:"小心孩子受寒,你也快點進來!"
見溫柔和顧慕臻過來了,這才去看溫久展和江女士。
等江女士走過來了,她有些埋怨地說:"我不讓溫柔回來看看我,你就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江女士笑說:"天天打電話,知道你挺好就行了,你這邊也不缺人照顧,可溫柔那邊就不行呀,她和外孫都離不開我呢!"
溫老太太噎了噎。往一邊瞥了溫久展一眼。
溫久展不言語,隻沉默挺拔地站在一邊,江女士沒進門,他便也站在她身後,不進門。
等溫老太太轉身往屋裏去了,江女士跟著進去,溫久展這才抬步,慢慢跟上。
管家下來拿行禮,唐薑也幫著拿行禮。
把行禮送進去之後,唐薑就走了。
一家人進了屋,紛紛脫掉大衣。江女士脫了大衣,要拿進去,被溫久展伸手奪了過來,拿著進屋,掛在了玄關另一側的衣勾上。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顧續很興奮,嘴裏一個勁的咿咿呀呀,兩隻小手臂不停的在空中揮舞來揮舞去。
顧續不認生,管家抱他,他沒反應。張醫生抱他,他也沒反應。要嫂抱他。他沒反應。溫老太太抱他,他更加沒反應。隻是隨著不同的人抱他,他會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看的溫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
李嫂抱了這位小少爺後,趕緊又去擺飯。
飯擺好,溫老太太要抱顧續起身,張醫生擔心她身體,將顧續接了過去。
顧續在飛機上已經吃飽了,也睡飽了,這會兒不餓也不困,十分精神,溫家沒有特意為顧續準備的遊樂場,但知道溫柔要帶顧續過來,溫老太太老早讓人備了嬰兒房,嬰兒房裏什麼都有,張醫生抱著顧續去嬰兒房玩,李嫂擺好了菜,先下去吃飯,再去跟張醫生替換。
飯桌上,幾個人喜氣洋洋地聊了一些閑話,然後就是顧慕臻和溫久展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最後溫柔十分上心地問了溫久展一嘴:"二叔,老早就聽說你談女朋友了,怎麼沒見你把女朋友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