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憶歸還沒表態,夏錦沫已經先一步出聲,她看著安佳,聲色冷淡:"那你先說說,我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資料帶出資料室。"
"你說你想看看這一次比賽的人員情況,我起初不給你拿的,可你威脅我,我隻好給你了。"
"我怎麼威脅你的?"
"你說你跟溫總關係匪淺。你能讓他降了我的職,也能讓他辭退我,我實在喜歡在這裏工作,隻好答應了你。"
夏錦沫冷笑道:"理由編的很好,可以說天衣無縫,看來你在給我發微信讓我去拿舊資料的時候就想好了這個理由。"
安佳說:"我沒給你發微信啊,是你自己去資料室找我要資料的。"
夏錦沫打開手機,翻到安佳的帳號,果然,安佳把發過的信息撤消了,安佳發的是語音,說資料室有她的舊資料。讓她去取,她聽完後說了一聲好,就去了,那之後沒再看手機。也就是在那個時間段時,安佳將發過的語音撤消的吧?
夏錦沫收起手機,看向安佳:"你真是個人才,在這裏當一個倉庫管理員或是一個小小的碼頭經理,實在是委屈你了,你應該去當間諜。"
安佳說:"你如果非要冤枉我,我也無話可說,你說你是去拿舊資料,那你的舊資料了呢?"
夏錦沫想到夏心貝,心髒又一陣悶疼,安佳的語音沒了,她用來證明自己的舊文件也被夏心貝扔了,她好像百口莫辯。
安佳見她說不出來話,心裏痛快之極,就算今天她栽了,夏錦沫也別想好過。
安佳挺得意洋洋的,那樣的得意洋洋顯得有些明目張膽。
溫憶歸臉上已現殺意,他冷冷地道:"你剛聽見夏錦沫喊我哥哥了,栽贓我妹妹,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安佳臉上的得意立馬收住,她看向溫憶歸:"有我的證詞,就算她是你的妹妹,她也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溫總如果真的想保住夏錦沫。還是給我一個好的職位,那樣我可以為夏錦沫做證,說資料不是她拿的。"
安佳最得意的就是這個硬梗了,所有對她不利的證據全部銷毀了。現在她是目擊證人,而監控裏又有夏錦沫出現的畫麵,夏錦沫還拿了一份資料出去,是,那份資料確實是夏錦沫的舊資料,可有誰相信呢?她沒了證據啊,那還不是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指認是夏錦沫拿的機密文件。那便是夏錦沫拿的。
趙廣闊緊皺眉頭,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安佳。
宋成則直接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安佳。
安佳卻還不自知,有時候聰明過了頭,反而就是愚蠢了。
溫憶歸冰冷的瞳孔裏像覆上了一層寒雪。他淡淡開口:"你威脅我?"
安佳笑著說:"我是跟溫總做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
溫憶歸將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之後涼薄開口:"你沒有這個資格。"
他雖然是在坐著,安佳在站著,可當他轉頭看過來的時候,仿佛君臨天下,俯瞰眾生,看安佳的眼神,就是在看一隻螻蟻:"你憑什麼覺得你會有開口指證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