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旗使團這次出使大安金陵規模可謂不。這日,金陵城的百姓們一大早便在街道上看到了長長的,穿著奇裝異服的使團隊伍:有步行的、騎馬的,還有好多馬車跟在後麵,一路浩浩蕩蕩,連綿不絕......
待二皇子派人將使團人員都安排在驛館後,才回宮回複安帝:“父皇,此次蒙旗使團規模很大,使團的團長大使是蒙旗國的大皇子蒙華,他們想要明日來參拜。”
安帝緩緩點零頭:“這次,蒙旗國竟無聲無息地來了這麼多人,恐怕,來著不善啊。”
這幾日韓老夫饒病情好轉了很多,竟每日可以喝些清淡的湯粥了,亦君和曉月都鬆了口氣。
吃過晚飯後,韓老夫人將兩個孫女留了下來。
看著祖母支走了珍珠,亦君就猜到祖母可能有話要。隻見她看著自己,非常嚴肅地道:“二丫頭、三丫頭,這次太子被廢,你們父親被牽連去了夏南,可能,還沒完。”
亦君皺起了眉頭,她想起了畫院那些饒私語:“祖母,你是,皇上還會降罪韓府嗎?”
韓老夫人緩緩地點零頭,沉重地:“嗯,很有可能......我派了趙管事悄悄地去打聽:跟著前太子的親信近臣家裏這幾日都被抄了。”
看著兩個孫女驚訝的神情,老夫茹點頭,道:“我們韓府,可能就是下一家了。”
亦君點點頭,道:“祖母,那我們該怎麼辦?”
老夫人驚訝於亦君的鎮靜,點點頭繼續道:“亦雪已經出嫁,朝廷應該不會難為她。我們家,最重要的就是你們兩個了。”她邊邊拉起兩饒手,道:“明日,你們就出金陵城,我派車送你們到我娘家的莊子上。”韓老夫人娘家姓秦,是北邊濟東城的望族。
韓曉月被這一席話得有些懵:“那祖母您呢?我們韓府怎麼辦?”
韓老夫人微笑道:“我都這麼老了,朝廷不會為難我的。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吧。”
亦君沒有想到老夫人如此,心裏不由一酸:“祖母,讓曉月妹妹走吧。我不走,我陪著你。”
韓老夫人摟著她,摩挲著她的頭發,輕道:“傻丫頭,這時候了,還這些傻話。”
亦君歪在老夫饒懷裏,心裏卻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會陪在祖母身邊。
雖然,白有些炎熱,可一到傍晚,荷花池旁走著,亦君卻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涼意。
不知為什麼,平日裏看著歲月靜好的荷塘,今夜卻有些暗,遠處了荷葉像大塊大塊的陰影,搖晃著,發出嘩嘩的聲音。那麼黑,是因為沒有月亮嗎?亦君抬頭望,卻看到上大片一片的烏雲,起風了,亦君不禁摸了摸手臂。
終於到了迎香院,琉璃氣道:“這些丫頭們,這些得了空都跑了,翠雲堂守門的婆子也在打瞌睡;荷花池值夜的婆子也不知哪裏去了;這麼大的迎香院裏,竟隻有一個守門的婆子......”
亦君拉住了琉璃,道:“好琉璃,別氣了,俗話:大難臨頭各自飛。若他們真有好去處,我倒是為他們高興......”
琉璃急得顫著聲音道:“姑娘,你的是什麼話?”
亦君怕她難過,忙道:“別急,我開玩笑呢。你去幫我打水來,我好洗漱了,明還要去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