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馮皇後看著自己的女兒每日裏鬱鬱寡歡,心疼不已。這日,又看到安寧正看著桌上盛開的碗蓮出神,便忍不住開口道:“安寧,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跟母後。”
安寧公主苦笑著看向馮皇後,道:“母後,我怎麼想的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父皇做主.......”
馮皇後一時語凝,沉吟了一會,她又道:“安寧,你外祖來,這蒙華可是蒙旗太子,以後,可是要承繼蒙旗皇位的,若是你能嫁過去,之後就是蒙旗的皇後......”
安寧忍不住開口打斷道:“那大哥哥呢?原也是太子,可現在呢?”
“住口!”馮皇後厲聲喝斷,嚴厲道:“安寧,以後這話可不能再了!”
安寧被馮皇後搶白後,麵上更是懨懨,沉默了良久......
馮皇後看著麵前這個女兒,還是忍不住心疼,便道:“安寧,後日,那長青侯府舉辦了賞花宴,跟我了,請你去呢,你也去玩玩,散散心吧。”
安寧點點頭,起身道:“母後,那我先告退了。”
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馮皇後心裏一片惆悵。
另一邊的南書房裏,安帝正看著二皇子和四皇子爭論不休。
“二哥,這次蒙旗使團來訪,邊關都沒有消息,如此突然,本就可疑,怎能讓安寧妹妹嫁過去?”四皇子看二皇子一意向安帝提議和親,便覺得氣憤不已。
二皇子也不示弱,向四皇子道:“四弟難道不知道,這次蒙旗願意與我們簽和書、歲貢,本就是抱著互惠和好的態度來的,我們大安與其和親不正代表我們的態度嗎?”
二皇子義正嚴辭,心裏卻也有自己的打算:昨日蒙華派人與他詳談,若能促成他與安寧公主的良緣,願易助他成就大事。因此今日,便是抱著服父皇的目的來的,卻不料這四皇弟如此頑固討厭。
四皇子向安帝道:“父皇,這蒙旗使團此次前來,先是隱沒消息,再送所謂的真龍圖,更是與我大安畫院針鋒相對,言語態度間,絲毫沒有和好的意思。父皇,我們一定要心行事啊!”
安帝聽了,微微點頭,心道:這蒙旗使團的確從頭到尾趾高氣昂,十分令人討厭,卻又聽二兒子道:“父皇,四弟如此攻擊蒙旗使團,難道知道蒙旗國的其他什麼消息,沒有告訴父皇?”
聽了這話,安帝轉過頭來,看向了四皇子,隻見四皇子滿臉通紅,隻瞪著二皇子,大聲道:“二哥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我便要詆毀我嗎?”
安帝細細打量了四皇子,隻見他向著老二怒目而視,怕是若自己不在這裏,便要衝上去打一架了,便忍不住搖頭,撫著額頭,道:“你們兩個住口,少讓我操些心吧。”
安帝看著這兩個兒子,一個辦事穩重,卻太過攻於心計;另一個有勇有謀,卻太過少年氣盛,真是魚與熊掌啊......
“退下吧。”
兩個皇子無奈,隻能俯身行禮退下。
安帝在兩位皇子離開後,沉吟了良久,向內侍道:“宣馮閣老、崔閣老來見......”
畫院的彙芳院裏,亦君正和沙若素調著顏色,等會兒和著石膏粉做色粉筆。這幾日來好幾個畫師都向她討要這色粉筆,礙於情麵,她隻得答應下來。
正著話時,沙院師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兩人在做什麼?”
沙若素道:“父親,這是亦君做的色粉筆,就是比試時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