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寒反手拉住亦君的袖子:“抓緊我,別放手。”
看著亦君聽話地躲在他的身後。二皇子不禁有一陣氣悶,便故意拿話激她:“韓畫師,你剛才在本王房中都畫了那樣的畫了,怎麼還有臉去拉別的男人?”
亦君冷冷道:“畫畫是奉命行事,殿下隻是做個樣子,讓臣女做畫而已,何必大驚怪?”她看向身邊還沒有來得及將深色官服換下來便趕來的男人,笑著繼續道:“這是我將來的夫婿,有什麼不妥?”
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陸聽寒不禁失笑:看來,自己這個準妻子臉皮也不薄,和自己正好一對......思及此,不由耳根有些發燒。
二皇子看著這二饒樣子,心中不禁大怒,尤其是看著韓亦君笑著看向陸聽寒的樣子,更是妒火中燒。
“陸大人,你今夜闖入我安親王府,我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金大人,給我上!”
金竣聽命立即上前,提槍便刺,陸聽寒見狀也拔劍抵擋,兩人又戰了三十多個回合,槍來劍去,竟不分勝負!
二皇子在一旁冷眼看著,心裏暗暗道:沒想到這陸聽寒賭一身好功夫,原想著他隻是武舉探花,不過而而,沒想到這子竟然藏拙!
不過,功夫好又如何?好漢架不住人多,想著,便揮手讓侍衛們一起上。
霎時間,一眾侍衛和金竣一起攻來,陸聽寒已然身心俱疲,漸漸不支,亦君看得心裏焦急,忙喊道:“慢著!”
二皇子聞言揮手,眾侍衛退下,隻有金竣一人,守在陸聽寒身邊防備著。
二皇子看向亦君,眼光閃動道:“韓畫師有話對本王?”
亦君看向二皇子:“殿下,你要怎樣才讓我們走?”
二皇子舉起一根食指向亦君搖了搖,輕道:“不是你們走,你若想要救他,你就主動留下來。”
亦君聞言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陸聽寒,隻見他盤坐在地上,發絲濕透,貼著白皙的額頭流下汗來,定定地看向自己,搖搖頭。
亦君拔出袖中的倚玉,向陸聽寒輕輕道:“瑋州,我不願意留下來,但我願與你同死。”
陸聽寒閉了閉眼睛,搖搖頭,道:“傻丫頭,我不要你死,我給你倚玉並不是讓你自贍。”
二皇子看著有些不耐煩,催道:“怎麼樣?韓畫師,你怎麼決定?”
亦君想了想,道:“除了留下來,還有什麼可能?”
二皇子淡淡看了亦君一眼,心道:這個女人真是頑固不化。他想了一會兒,彎起了唇角,道:“韓畫師真是狠心,本王如此看重你。罷罷罷,來人,將本王的珊瑚紅簪為韓畫師戴上,就當個畫畫的謝禮吧。戴上珊瑚紅簪,你就回去吧,好好想想我的話。”
亦君聞言皺起了眉:就這樣作罷了?正想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端著個托盤來到亦君麵前,托盤上有一根鮮紅欲滴的珊瑚紅色的簪子,雖是夜裏,那珊瑚卻在黑暗的夜色裏幽幽泛著紅光。
“戴上吧,戴好你便回去吧。”二皇子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亦君怔怔看向這根珊瑚紅簪,剛伸手拿起那根紅簪,卻被一旁的陸聽寒一手拍在地上:“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