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莫錦天以前也接濟過她,還幫她還清了賭債,盡管她因為莫錦天是蘇華娟的兒子,她也用不著那麼明顯的表示不滿吧?

“玉梅,注意你的言行!”慕楚克濃眉一皺,不悅的提醒身邊的女人。

“我看到莫家的人就止不住的火氣,你讓我這滿肚子的火氣往哪兒發呀?”孫玉梅不滿的回到。

莫錦天一直沒應聲,我知道他是出於禮貌。

涼歌替他鳴不平,但語氣不似從前那麼的大呼小叫,“媽,您應該很清楚那些賭債是錦天幫你還上的,而且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您別冤枉他的一番好意。”

“好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是親生的也就算了,嫁給有錢人之後說話的底氣都足了,把我們發配邊疆,眼不見為淨,要不是張先生救了我們,我和你爸已經餓死街頭了!”孫玉梅又開始了那副撒潑口氣,越說越是對涼歌不滿。

慕楚克還好,他心疼女兒,緊接著就拉了一把孫玉梅,斥力道:“涼歌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性格你也清楚,我們虧欠於她,你就少說兩句!”

涼歌知道慕楚克左右為難,在虧欠她的同時,對孫玉梅也是一種虧欠,所以言語重不得,可又不想讓她受怨氣,她明白之後,也不和孫玉梅堅持那個話題,轉移目光的同時跟著轉移話題,“爸,您比以前看起來氣色更好了些。”

“是啊,張先生專門請了營養師,閑餘時間就去院子裏給那些花花草草澆下水,要麼就是在書房裏練練字,這般閑情逸致,我這輩子都沒有想象到。”從他語氣裏的爽朗氣兒,涼歌聽得出是慕楚克發自心底的歡愉勁兒。

她下意識的朝張子木看了眼,複雜的神情裏多少有感激的成分在。

至少所有的一切不像她想象中那麼糟糕,她以為慕楚克在這兒吃盡了苦頭。

張子木掬起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什麼也沒說。

“是啊,哪像你,嫁給了有錢人又怎麼樣,連自己父親的生死大權都決定不了,讓他吃盡了苦頭不說,還拖著我一起受罪!”孫玉梅終是忍不住的埋汰涼歌幾句。

好像瞅準了涼歌不會還嘴,所以嘴巴尖利的程度一樣不輸給從前。

“你少說兩句!”慕楚克打斷她,臉色嚴峻。

“什麼叫我少說兩句,你一輩子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習慣了也就得了,別指望我跟你一樣窩囊!”孫玉梅氣焰一漲,根本不會為慕楚克的提醒而收斂。

涼歌知道她心有怨氣,也順了她的意,微笑著致歉,“媽,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

“喲,什麼時候學乖了?”對於涼歌的有意忍讓,孫玉梅非但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得寸進尺了,“進了莫家以後,是不是事事都要謙讓有禮呀?中規中矩的日子呆久了,連以前那任性脾氣都沒有了,涼歌啊,不知道你婆婆知道你讀書那會兒的調皮勁兒沒?說走就走的個性,我現在想想都有幾分心驚呢?”

她是在舊事重提,是在嘲弄她為了韓少偉和慕楚克鬧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