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搶答式的回答倒是讓一向自信的張子木碰了一鼻子灰。
“老婆,既然張總熱情相邀,咱們就別拂了他的好意,再說,他剛才幫我們買了單,禮尚往來也應該請他喝喝下午茶,走吧,你想去哪一家茶餐廳?”
“錦天……”涼歌一臉驚詫,似乎沒想到莫錦天會答應張子木,所以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雖然他上次放了我爸,可不見得他是個好人,要是又像韓少偉那樣設計牟利,那莫氏……”
“咳咳……”張子木故意輕咳了兩聲,打斷了涼歌的著急話,好脾氣的說到:“莫太太,我承認一開始我居心不良,可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不會對二位不懷好意的,再說了,我雖然沒有莫總的經商頭腦,但名下的產業也不容小覷,所以對於傷及莫氏這一方麵大可不必太擔心。”
“那好吧,量你也不敢怎麼樣!”涼歌氣兒力頂的回到。
有莫錦天在她身邊,她可謂天不怕地不怕,最擔心的是張子木會對莫錦天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在一家咖啡廳坐下後,涼歌點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悶頭喝著,故意忽略對方投來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咳,還是我來說吧。”因為夫妻倆均保持沉默,一陣安靜過後,張子木主動打破這一片僵局,聲音和氣道:“莫總,不得不說你娶了一個好妻子,她一心以為我要做成傷害你的事,所以每次看到我就如同看到瘟疫一般,要麼是躲,要麼就是橫眉冷對的,不過這樣的真性情讓我對莫太太的印象極好,所以說,我想和你們和睦相處,畢竟當初仇視的那個源頭已經不存在了。”
和睦相處?仇視的源頭?
涼歌聽得一頭霧水,停下手中攪拌柚子茶的動作,像是逮著別人作惡的把柄一般要求到:“那我倒要聽聽是什麼原因讓你對錦天恨之入骨!”
張子木一點也不生氣,很釋然的笑了,因為那種威脅的話讓他一點壓力感都沒有,反而內心輕鬆。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並非我張某人沒骨氣,而是覺得我在犯了錯之後盡心彌補之後已然是功德一件,至於慕小姐聽了之後興許會更生氣,但今天打算把一切攤牌,那就恕我直言了。”
被他這種毫無頭緒的話驚得內心不寧,她忐忑的眼神朝莫錦天凝望,隻見他一臉鎮定,更是把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投以一絲安定的柔波過去。
“慕小姐,還記得慕先生出車禍的事情吧?”張子木把詢問的目光落定在涼歌身上,語氣永遠是那麼的平和。
好像經商的人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超越本質年齡的沉穩。
莫錦天是,張子木更是。
“當然。”涼歌回答的很平靜,因為風雨已經過去,她所愛的人兒們都過得幸福安定,不會再去計較那些已經過去的是非。
“這件事是我主謀的。”張子木聲音依然平靜無波,就連一點做錯事的內疚感都沒有。
涼歌的神情卻發生了滔天的變化,她平靜的聲音裏像是翻滾的巨浪,一時之間起了驚駭,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慕楚克脫離了危險,但如果與幸運不沾邊,豈不連命都沒了?
因為這件事她跑去與蘇華娟對峙,還冷眉冷眼,因為這件事她一直心存內疚。
“你先別激動,事情有出必有因。”張子木一點也不介意涼歌氣衝衝的質問,而是耐著性子敘述到:“怪隻怪你身邊的這個男人言而無信……”
這句話就像是一枚炸彈,摧毀了莫錦天內心所有的平靜,不過理智尚在,他不會跟著涼歌一起質對張子木,而是冠以平常的冷漠問道:“張總這話可真喜劇,什麼叫做我言而無信?”
“對啊,錦天才不是這樣的人呢!”涼歌護寶一般的將莫錦天擁住,怨懟的視線朝張子木拋去。
“請二位不要這麼激動,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是來求和的,不是來和你們吵架的。”張子木擔心涼歌鬧脾氣,忙輕聲安撫。
“涼歌,你就聽他怎麼說吧。”
“才不呢,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耍把戲!”涼歌本就覺得張子木這人有問題,當知道慕楚克的那場異國車禍是他所為之後,心裏的好感度從沒到惡劣,耐心從敷衍到不耐煩。
“莫總,你還記得白璐曾經告訴過你她有一個哥哥嗎?”在麵對涼歌的不予理會之後,張子木慘淡的笑了笑,轉瞬朝莫錦天問到。
白璐!
這個名字讓涼歌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把目光放在張子木臉上久久無法挪開,腦海裏各種形形色色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