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經年卻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你現在在哪裏,安全嗎,還是跟我在一起吧,”常經年剛說完,就見沈宜安麵上換上了一副戒備模樣,趕緊又道,“或者我送你回去。”
眼下,他好不容易才和沈宜安重逢,斷斷不能因為過於心急而讓沈宜安逃離。
但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果不其然,他這話說完,沈宜安麵上的懷疑更重了。
常經年救了她,她還是很感激的。
但是這人未免也太熟絡了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常經年垂眸,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澎湃情緒都壓製下去,“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她曾以命愛我,我卻沒有護她周全。
沈宜安微微蹙眉,打量著常經年。
說實話,她也能從常經年的身上感覺到幾分熟悉。
可是這熟悉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分明她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縱然萬般不舍,常經年到底還是將沈宜安送了出去。
畢竟這是吳大人的府邸,叫沈宜安住在這裏也不方便。
隻是一出門,他就看到,秦扶桑還在門口徘徊著。
“沈宜安!”
一見她出來,秦扶桑趕緊小跑過來。
他滿麵的擔憂,好在沈宜安無事。
剛剛,他已經想辦法聯係了自己在附近的勢力,一旦沈宜安還不出來,他會直c9a94d43接讓人衝進吳府。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都顧不得了,沒有什麼比沈宜安更重要。
常經年給沈宜安找了一件新的衣服,所以秦扶桑並未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是這位公子救了我。”
見秦扶桑狐疑看向常經年,沈宜安道。
“原來如此,”秦扶桑拱手,微微躬身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來日若有機會,定當重謝。”
“不必,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常經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沈宜安的。
他站在吳府門口,眼見著秦扶桑和沈宜安一道往前走。
月光拖著二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明明沈宜安和秦扶桑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甚至連袖子都沒有碰撞,可光是那交疊的影子,就讓常經年嫉妒到快要發狂。
他想變成月光親吻沈宜安的墨發,想要變成石頭擁抱她的腳,想要變成清風,將她攬入懷中。
沈宜安,這一次,我不會再叫你受到傷害,也不會再放開手了。
常經年一直看到二人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方才折身回去。
吳大人還在發脾氣,常經年卻根本不想管他。
他在房間裏給白起寫了一封信。
他現在還不知道沈宜安到底住在何處,也不知道沈宜安怎麼會被送來伺候吳大人。
但是吳大人他都放在眼裏,那些想方設法要討好吳大人的人,自然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會將這裏的事情解決,把沈宜安保護得好好的。
他書信一封給白起,叫他想辦法在秦國那邊鬧出點事來,讓秦扶桑不得不回去。
秦扶桑最近的事情,常經年也是聽說過的。
大名鼎鼎的宣王。
隻是他如今在秦國的地位還不穩,想來出了什麼事,他是必須要回去的。
而秦扶桑那邊,自然不知道,常經年此刻已經把他當成了頭號情敵。
常經年也算是幫了他和沈宜安一個大忙。
藺祈祥肯定沒想到,他們倆這麼快就從吳家出來了,他還準備第二天再來接他們倆呢。
這樣,秦扶桑就有了聯係自己人的機會。
他之前往青海那邊派了不少的人,南元城附近也有不少,很快就都聯係上了,隨時待命。
按照計劃,秦扶桑和沈宜安是打算還回宋淺煙那裏的。
但是這一次,他們可不是孤立無援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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