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來得匆忙,我沒給你準備什麼賀禮,這個,便算是了。”
她的話音剛落,何意悅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得燕嬰在她跟前笑道:“我說小何,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背過除了安安以外其他的姑娘?,今日,便算是叫你占個便宜了!”
“悅兒,叫他背你出去。”
沈宜安輕聲開口,然後扶著何意悅往前走。
燕嬰今日隻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裳,和沈宜安身上的裙子顏色很是相襯。
這還是沈宜安自打認識燕嬰以來,第一次見他穿不是紅色的衣裳。
燕嬰也知道,何意悅和鄭如秩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他不想搶了任何人的風頭。
況且如今楚沉瑜剛剛去世,沈宜安心中鬱結,有些讓她高興的事情也好。
何意悅驟然眼眶一紅。
沈宜安哪裏是沒有給她準備禮物,分明是為她準備了這世上最好的禮物。
金銀玉器這些尋常的東西,何家都是不缺的,沈宜安自然也沒想過要送何意悅這些。
何意悅沒有哥哥,等她出嫁以後,何家就要看她和鄭如秩的了。
但是京城裏的人一向都是拜高踩低恃強淩弱的,鄭如秩家中沒有什麼勢力,眼下何溫遠還在呢,外頭的人就敢對何意悅指指點點了。
所以沈宜安和燕嬰商量過,由他背著何意悅出去。
何意悅和何家,其實並不需要燕嬰來保護,但這也隻是做出一個態度,叫京城裏那些隻敢呈口舌之快,卻不敢真刀真槍做什麼的人知道,燕嬰乃至於北燕的態度。
他們總是躲在暗處以唾沫傷人,若當真做了點什麼,何溫遠和何意悅都大可出手教訓,可這隻是說了幾句話,雖然叫人心中難受,但何意悅要真的做了什麼,隻怕外頭的人又要說她暴虐沒有人性,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和軍功,就隨意欺壓別人。
鄭如秩雖然攢了許多年的錢了,但是他手上的錢財,還是不夠買一個多大的宅子。
何溫遠是想著讓何意悅和鄭如秩仍舊在家裏住,這樣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也省得何意悅嫁了出去,這何府隻有何溫遠一個,分外孤單。
所以今日原本的安排是,讓鄭如秩從外頭騎了馬來,接著何意悅逛一圈,然後再回到何家。
何意悅坐在轎子裏頭晃晃悠悠,隻模糊能感覺到鄭如秩帶著她到大街上晃了好一會兒。
能娶得何意悅,鄭如秩果真是十分開心,騎著馬在大街上逛了半天,接受了無數人的祝福,方才滿麵通紅地往回走,渾然沒有上一次與文薇薇大婚之時,那敷衍的樣子。
何意悅雖然是坐在轎子裏頭,還蓋著蓋頭,但是她對外界,還是有一定的感知能力的。
她總覺得鄭如秩停下的地方,距離何府還有一小段距離才是。
難道是今日來的人太多,馬車進不去了,所以隻能在巷子口停下?
何意悅倒也沒有想太多,等到鄭如秩過來掀了轎子的簾子,她就伸出手去,放在了他的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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