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年輕,雖然不見得有多貌美,但是嘴甜會哄人,這才騙得祁越寧願和父母作對,也要娶她一個寡婦過門。
如今她雖然年歲大了,但是臨泗城裏也不缺死了老婆的豪門大人啊……
更何況,就算是沒死老婆,她也是不在乎的。
她本來靠的就不是貌美,而是這張嘴,女人嘛,要緊的就是會哄人。
但她如今已經不是寧侯府的二夫人,也無法出入那些高端的宴會,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結識那些有錢有權的人了。
可是,月利亞卻給了她這個機會。
林玉娥並沒有管月利亞到底是誰,也沒有管對方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她如今日子已經過成了這樣,對方還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呢?
倒是她,如果去了孫清婉的婚宴的話,一定會見到從前很多她根本見不到的大人物的。
從前她參見宴會的時候,見得多半都是那些豪門貴婦,她也隻是喜歡在別人麵前秀恩愛炫富,倒是很少去見那些大臣。
但是從那些貴婦的言語之中,她也大概知道了她們的丈夫都是什麼人,投其所好這一點,是她最為擅長的。
越是這樣想著,林玉娥越是覺得,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以及祁封的出路,都在孫清婉這一次的婚宴上了。
月利亞並沒有將林玉娥寫在婚宴的名單上,但是她肯定是會來的。
明日就是孫清婉和文瀟瀟進宮的日子了,這一晚上,孫家有很多事情要忙,孫向先也提前讓人送了消息來,說是今晚不過來了,叫月利亞早點休息。
月利亞自然不會早點休息。
她去了關押沈宜安的屋子裏。
沈宜安這幾日在她手裏,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樣。
月利亞在沈宜安的周圍放了許多鏡子,沈宜安知道,如果自己沒有遂了她的心願的話,還不知道她會作出什麼事情來,所以也就作出崩潰的樣子,假裝自己根本不敢看鏡子裏的臉。
果不其然,月利亞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
“沈宜安,你們中原人不是一向自己覺得自己聰明嗎,這一次,我會讓你們看看,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到底是什麼樣子。”
月利亞冷笑。
她抬手,一耳光狠狠抽在了沈宜安的臉上。
她似乎很喜歡抽沈宜安耳光。
而且每次抽她耳光的時候,手都要刻意從沈宜安麵上的傷痕處拍打過去。
從前在青海的時候,人人讚歎沈宜安好看,月利亞早就心有不滿。
在孫家,她沒法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但是明日,她就會安排林玉娥帶走沈宜安。
明日人多場麵亂,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會把你交給一個憎惡你的女人,”月利亞冷笑道,“沈宜安,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月利亞狠狠掐住她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在她麵上留下兩道血痕。
“我會讓她把你賣到那種最低賤的勾欄瓦肆裏麵,沈宜安,青海王喜歡,呼圖巴爾也喜歡你,還有那個什麼燕嬰和常經年都喜歡你,你猜,那些低賤的男人,沒錢卻想發泄欲望的男人,會不會也喜歡你?”
月利亞笑得放肆,滿意地看著恐懼在沈宜安的瞳孔裏一寸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