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什麼?”燕嬰把玩著自己手邊的杯子,“我信任你歸我信任你,你可不能隨意來誆騙我。”
“世子,您這次本來就是……”
燕十七本想解釋,可就在這時候,門口卻傳來了杜玉宛的哭聲。
“朗哥哥,我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燕嬰剛剛是等著杜玉宛睡著了才回來的,沒想到她居然又醒了。
“好。”
燕嬰一麵應著,一麵起身往門口走去。
“我從來沒有和這麼多人一起相處過,”燕十七聽到杜玉宛在門口小小聲和燕嬰說話,聲音裏還帶了幾分哭腔,“他們都拿著好長的刀,我實在是害怕。”
“你要是不高興,我就不叫他們在這院子裏了,叫他們都出去好不好?”燕嬰寬慰著杜玉宛。
杜玉宛啜泣著點頭,燕十七卻大步往門口去,“世子,這可不行,這些人都是來保護您的,您要是萬一出了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要你多管閑事,”燕嬰擰眉,“本世子安排你的事情,你隻管去做就是了,多說那麼多做什麼!”
燕嬰從前,從來沒有這樣對燕十七說話,縱然疾言厲色,那也都是開玩笑的。
燕十七這麼多年來在燕嬰身邊那也算是被寵著長大的,一時間氣不過,就又去找了沈宜安。
“還是不要說了,”沈宜安微微垂眸,看不出喜怒,“如今燕嬰想不起從前的事情,勢必是多疑的,他還肯信你就是好的,若是你再這樣下去,惹得燕嬰連你也不相信了,我們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杜玉宛,”燕十七生氣,“做出那副嬌滴滴的樣子給誰看呢!”
燕十七本就喜歡卿羽這種大大咧咧的,自然是看不上杜玉宛那副樣子。
但他沒想過,這世上許多男人,都心疼著這樣的姑娘。
沈宜安道:“到底是燕嬰的救命恩人。”
此話一出,燕十七也無言了。
天色不早,他便匆匆離開。
卿羽去送他,順便說了一會兒話,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滿麵的擔憂。
卿羽和沈宜安相伴多年,?彼此都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親人,說話間也沒什麼可忌諱的。
“小姐,咱們往後要怎麼辦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自然會爭取我的,但燕嬰若當真喜歡上別人,我也沒有辦法。”
卿羽還想說什麼,但沈宜安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看樣子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讓皇甫奉治好燕嬰的病了。
好在燕嬰雖然有一定的逆反之心,對於大家說的話也還是相信的,對於皇甫奉給他看病這件事,並不反感。
和沈宜安談過以後,燕十七也就沒有再在燕嬰跟前說過這件事了。
燕嬰和燕十七相伴多年,縱然失去記憶,彼此之間那種熟悉的感覺也還是在的,故而沒幾日,二人就恢複如常了。
威武王身子不好,燕嬰找到以後,郭青川趕緊就派人回北燕報告了消息,稍作休整以後,一行人便朝著北燕繼續出發了。
好像和之前並沒有任何區別,隻是這一次,多了一個杜玉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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