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宛看不上他,皇甫奉也不願意上趕著,索性齊大夫的醫術還算是不錯,燕嬰便叫齊大夫最近住在王府裏,給杜玉宛診治。
燕嬰離開的時候,許大夫看起來還有幾分忐忑。
杜以山在杜玉宛的梳妝台邊坐下,一麵和她說話一麵狀似無意地把玩著她的那些首飾,“我說玉宛,你可得注意點,現在世子對那個沈宜安保不齊已經有心了,你都病成這樣了世子居然都沒讓人把沈宜安抓起來亂棍打死,你可得好好抓緊世子的心才行,要不然,難道你以後要嫁去那種窮苦人家嗎?你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得提醒著世子這一點,別叫他忘了。”
他完全察覺不出來杜玉宛對他的方案,隻自顧自說道:“要說這世子也是奇怪,威武王府裏隨便找個人出來也比那沈宜安好看一點,她那像是個什麼樣子,躺在一起半夜醒了嚇也要嚇死。”
“哥哥!”杜玉宛被他吵的頭疼,“朗哥哥不是這種人,你不要說了。”
杜以山撇了撇嘴,“好好好,朗哥哥朗哥哥,你啊,早晚要知道,這世上我才是你的親哥哥,也隻有我才會真的對你好。”
看杜玉宛別過頭去不想和自己說話,杜以山討了個沒趣,便拍了拍手往外走。
夏眠正在外間收拾東西,杜以山伸手在自己懷裏摸索了一下,什麼也沒掏出來,隻對著夏眠走過去。
杜以山過去摸了夏眠的臉一下,夏眠被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往旁邊躲去。
“幹什麼!”夏眠下意識尖叫一聲,想起杜玉宛還在裏頭躺著,才壓低了幾分嗓音,狠狠剜了杜以山一眼。
杜以山滿不在乎開口,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你怕什麼啊,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是玉宛身邊的丫鬟,我也是想叫你好好照顧玉宛啊。”
夏眠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杜以山。
杜以山又要去抓夏眠的手,又被夏眠甩開,杜以山的手指尖擦到了她的手腕。
杜以山將手放在鼻子下麵,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又輕輕舔了一口。
“真香,”他眯著眼睛笑道,“夏眠啊,你可好好伺候著小姐,來日裏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杜以山還眯著眼睛將夏眠從頭打量到腳。
夏眠隻覺得惡心。
杜以山卻已經笑著離開。
他現在,有比占夏眠便宜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杜玉宛看起來心情很是不好,她本以為她在燕嬰的心裏應該很重要,沒想到如今燕嬰對誰都是淡淡的。
“小姐,您要放心,再怎麼查世子也查不到咱們頭上來,況且,在世子的心裏您可比那沈宜安要重要多了。”
夏眠其實今日也能看得出來,燕嬰對對於玩已經不像是之前一樣熱絡,但她卻還是要這樣寬慰著杜玉宛。
夏眠對杜玉宛和杜以山這一對兄妹內心極為不滿,目光短淺還貪圖財務,尤其是那個杜以山,看著就讓人惡心反胃。
夏眠想,她還不如找機會靠一靠自己,她便是隻做一個姨娘,來日裏也是有人伺候的了。
杜玉宛吸了吸鼻子,翻過身去,沒說話。
她如果將自己折騰成這般樣子都得不到燕嬰的心疼的話,往後可要怎麼辦才好?
不過到了傍晚,燕嬰就讓人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那些首飾珠寶和漂亮的錦緞在燭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夏眠一時間就看呆了去。
這些好東西,隨便拿出來一個,也是她這輩子都賺不到的。
她在威武王府已經伺候有幾年了,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的東西。
她隻知道威武王府富貴,原來不知已經富貴到如此地步。
夏眠不由得眼熱,但就算是紅了眼,這些東西也不是她的。
夏眠眼見著杜玉宛輕飄飄叫人給燕嬰帶謝,又狀似隨意將那些東西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