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以山說著,又朝卿羽撲了過去。
卿羽縱然稍微有幾分功夫在身上,可是那也隻是對弱女子而言的,縱然杜以山沒有學過什麼武功,可是他從前是做苦力的,力大如牛,卿羽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幾番纏鬥下來,她出了一身的汗,已經被杜以山給禁錮住手腳,動彈不得了。
“來人啊,救命——!”
卿羽高聲喊著。
但是平日裏沈宜安本就不喜歡那麼多人伺候,今天寧雙淑更是借口有事將沈宜安院子旁邊的人都調走了,此刻,她們兩個人已經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就在杜以山想要把卿羽拽起來一起扔到榻上的時候,外頭風聲大作,門被人一腳踹開。
杜以山擰眉往後看,卻就在這時候,一把刀卻帶著寒風一下子朝他麵門撲了過來。
幸好,那刀稍微偏了一點點,隻是從他的臉上擦了過去,刮破了一點皮,沒有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饒是如此,杜以山也還是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呆愣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了。
燕十七飛奔而入,直接將卿羽扶了起來,“你去看看小姐怎麼樣了。”
飛快說完一句話,燕十七就朝杜以山撲了過去。
如若不是他今夜無聊跑來找卿羽說說話,忽然聽到卿羽的呼救聲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燕十七氣得咬牙,看來上次沒能殺了杜以山實在是他的錯,今日竟然差點釀成大禍!
卿羽去將沈宜安扶了起來,燕十七則是將杜以山按倒在地,直接踩上了他的喉嚨。
杜以山猛地窒息,眼珠都快要爆出來了。
“咯咯……”杜以山猛地掙紮,發出劇烈的喘息聲,“你想……想……”
燕十七又往下踩了踩。
杜以山翻了白眼,劇烈地掙紮著,但是他怎麼可能是燕十七的對手?
卿羽扶著沈宜安,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隻轉頭咬牙對燕十七道:“十七,且留他一條命,死對他來說未免也太痛快了!”
燕十七這才將腳抬起來。
杜以山猛地翻了個身,劇烈地嘔吐著,剛剛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就在這時候,燕十七卻還是不解氣,直接抓住他後背上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扔了下去。
杜以山麵朝下摔進了自己嘔出來的一堆酸水裏。
“小姐無事吧。”
燕十七稍微出了一點氣,才問道。
卿羽扶著沈宜安到窗口透了一會兒氣,此刻已經覺得好多了,便輕輕搖了搖頭。
“今日之事,”燕十七咬牙,“我一定會叫世子給您一個說法的。”
說完,燕十七提著杜以山就往外走去。
“哎哎哎,你是不是想死啊……我告訴你,我妹妹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你一個下人也敢對我如此不恭敬?!”
杜以山一麵被燕十七提著走,一麵聲嘶力竭地吼著,卻是色厲內荏的。
燕十七直接將杜以山扔進了柴房裏麵,叫人好生看著,這一晚上都不許給水和飯。
看管柴房的人自然認得這人就是杜以山,是杜玉宛的哥哥,自打進了王府以後杜以山就一直到處炫耀,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杜玉宛很快就要嫁給燕嬰了。
這些人自然是不敢惹到杜以山的,萬一杜以山說的成了真,以他的小心眼,定然不會叫他們好過的。
可這燕十七是跟了燕嬰多年的貼身侍衛,他們思來想去,還是聽燕十七的比較好。
所以這一晚上,任憑杜以山怎麼叫罵,都沒有人來給他送飯和水,遑論給他開門了。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杜玉宛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哭哭啼啼去找了燕嬰。
“朗哥哥!”杜玉宛哭著抓住燕嬰的衣角,“哥哥不見了,求朗哥哥幫我找一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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