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知道,杜以山的事情惹得了燕嬰不痛快,隻怕是短時間內,燕嬰都不會原諒她了。
正當她暗自傷神的時候,卻忽然聽得門外傳來聲音,有人說是燕嬰來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或者是聽錯了。
可是當夏眠又和她說了一次以後,她立馬就坐了起來,驚喜道:“當真是朗哥哥?”
“可不是呢,”夏眠也十分振奮,“小姐快準備一番,去見世子啊!”
她一下子爬了起來,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還沒整理完,燕嬰就已經推門進來。
他望著她背對著自己整理儀容,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每次他去沈宜安那裏的時候,沈宜安就不會刻意打扮,隻是懶懶半臥在那裏,卻帶著一種別樣的美。
“朗哥哥!”她回過頭來,驟然歡喜,“你可算是來了!”
“朗哥哥,你都不知道,這一天我有多想你,之前寧姨娘還和我說呢,要是我能進宮的話,也該去給貴嬪娘娘請個安,畢竟都是一家人……”
她表達著自己對燕嬰沒有帶她的不滿,說著就要去扯一下他的衣角,算是撒嬌。
就在這一刻,他卻忽然往旁邊邁了一步,在桌邊坐下,正好錯開她的手,倒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她麵上一時間便有幾分訕訕的。
“這幾日一直忙著,也沒能來看你,你身子怎麼樣了?”
雖然不像是從前一樣關懷熱切,但是能得到他的關心,杜玉宛就已經很高興了。
她趕緊咳了兩聲。
前幾天,她還曾叫夏眠去請過他,說是自己身子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餘毒未清的緣故。
之前的事情,雖然她將髒水潑到了沈宜安的身上,但是燕嬰卻一直沒有處理,她也是想提起來,好叫燕嬰為她討回個公道,此刻在他麵前,自然是不能不裝病。
“好多了,”她柔柔弱弱開口,仿佛一陣風過去,就能將她刮倒,“隻要朗哥哥肯來看我,我就覺得自己好多了……”
“行吧,”他霍然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朗哥哥怎麼剛來就要走?”她跟著起身,一臉的焦急,“可是我哪裏做得不對惹得朗哥哥不高興了嗎?朗哥哥,你都好久不來和我說話了,是嫌我在這裏礙眼了嗎……要不,我還是走吧……”
燕嬰隻盯著杜玉宛看,那一刻,他倒真是想點頭答應她。
但他還是道:“你不是說,我多多來看看你你身子就好了,我現在得回去趕緊處理事情了,要不然,怎麼能有時間來看你?”
這話說的倒是讓她無法反駁,縱然心中萬分不舍,卻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盯著燕嬰離開的背影出神。
外頭月色漸漸凝重,打進屋子裏來的時候,仿佛在人的身上披了一層雪。
她立在那裏,滿身寒霜。
夏眠匆匆從外頭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
“小姐!琪貴嬪娘娘從宮裏給您遞了消息出來!”
“趕緊給我看看!”她一把把那張紙從夏眠手裏奪了過來。
這幾天沒有了寧琪玉和寧雙淑的幫助,她覺得自己在威武王府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每看一個字,她麵上神情就凝重一分。
寧琪玉說,若是再不想辦法,燕嬰就是那沈宜安的囊中之物了。
“小姐,咱們要怎麼辦……”夏眠看起來倒比她還要著急。
她抿唇,略略思索片刻,然後道:“隨我一起去一趟寧姨娘那兒,如今她管事,有些事情,還是要她幫忙才行。”
“可是小姐,上次寧姨娘不是已經不願意幫忙了嗎?”
“這次,她一定會幫的。”杜玉宛倒是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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