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國公府嫡女的品性也太差了吧!

長公主也有些不悅,但礙於種種,沒有多言。

隻有九皇子寧宴看著安心,眼中有著一絲審視。

照這女人在大相國寺的表現,不像是坐以待斃之人。

但此時的她淡然自若,全然不顧眾饒非議,竟有些猜不透。

蘇雅一直堅定的站在安心身旁,今日見了安心,她才發現安心更穩重了些,她相信安心不會做無把握之事。

反觀安柔種種行為都是為了詆毀安心,於是她心裏也更加確信安柔在背地裏不留餘地的壞安心名聲!

安柔見目的達到了,她這話一出,不僅加深了眾人對安心的厭惡,還可以給安心扣上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心裏更加得意。

尤其是見安心不在作畫後,覺得安心這是放棄了作畫。

果然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本姐與你可不是一個流派的。”

她隨意的瞥了安柔的那初具雛形的畫,最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剪影才急急忙忙的剛過來,手裏捧著一支莫約一尺的黑色木棍。

“姐,東西拿來了。”剪影氣喘籲籲的。

安心點點頭,便接過了東西,而後看向長公主,仔細的打量了她五官。

長公主看見安心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剛想出聲阻止,見安心收回視線,便沒有出口訓斥,隻是心裏對安心愈發不喜。

眾人見安心拿起黑色木棍,一分兩半,竟直接在紙上畫了起來。

看到安心怪異的舉動眾人有些好奇,可轉念一想,此局勝負,早已定下,他們還在期待些什麼?

待兩刻鍾過後,侍女拿走畫卷,呈去給長公主。

安柔看著安心,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挑釁之意。

她贏定了!

安心卻是心中冷笑,比畫,她安心還沒怕過誰呢!

長公主首先看的安柔的畫,畢竟安國公府這兩位姐中,還是安柔更得長公主心意。

安柔畫的是一幅《采菊東籬圖》,畫風清秀淡雅,一如她的名字一般安靜柔和,淡泊寧靜。

長公主連了三個好,這是極高的讚譽。

仔細品鑒了一下,這才不情願的打開安心的畫卷。

剛打開,長公主就露出了驚訝之情,她拿著畫卷,眼眶逐漸有些濕潤。

眾人皆被長公主的舉動感到好奇,心道這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

良久,長公主才讓侍女把畫掛起來供眾人觀賞。

左邊是安柔的《采菊東籬圖》,右邊的是安心的畫,畫上是一位絕美女子,眉如遠山,容貌豔若桃李,儀態萬千。

若隻是普通的仕女圖沒什麼奇特的,不同之處在於這畫十分真實,眾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人便是二八年華時的長公主。

難怪長公主一言不發。

如今長公主已有四十,突然見到如此真實的少女時期的自己,突然就回憶起許多事情。

長公主吩咐侍女:“等宴會結束,將安心姐的這幅畫掛在本宮閨房。”

“是。”侍女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