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寧宴心中暗自驚奇。
他注意力放在了安心身上,那專注恬靜的樣子與平時的古靈精怪判若兩人,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分外美麗。
女子作畫恬淡優雅,男子一側站著高大俊美,在燭光下,兩饒影子交疊在一起,分外和諧。
半晌,安心作畫完畢。
寧宴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素描畫。
看著畫中的母妃,他手竟有些微微顫抖,這昭示著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良久,寧宴這才出一句話:“多謝安姐。這畫,已有八九分相像……”
安心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兒,忙也幫了,王爺也該走了……”
拿到畫寧宴心頭還是有些愉悅的,於是安心便聽到他:“看在你畫技出眾的份上,今日你賞你陪本王一同賞月。”
安心訝然,想要拒絕。
卻見寧宴不容置疑的道:“趕緊穿衣,別逼本王直接扛你出去!”
想到兩人體格的差異,安心自覺也打不過他,使得認慫。
安心換完衣,寧宴打開房門,一手拿著畫卷和素描畫,一手拎起安心,施展輕功,來到了比較僻靜的一處房屋頂上。
遙看著那一輪明月,掛在夜幕之上星星點點,微風拂過樹葉發出唰唰的聲音。
兩人並排而坐,安心有些無聊,用雙手杵著下巴,而寧宴則抬著素描畫細細端詳,然後隻淡淡的了一句:“我母妃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
完,也沒有繼續講下去。
安心與寧宴相處時間雖少,但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他的性格,就算安心主動問,他也不會,除非他想。
不過這麼多年,寧宴早已習慣一個人消化喜與悲,無人傾訴,也不會與人傾訴心中的情緒。
況且言多必失,安心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默然不語,隻由著習習夜風吹來。
漸漸的,安心有些困意,不知不覺直接在寧宴肩上睡著了。
安心剛靠在寧宴身上的時候,寧宴僵住了,心竟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
最後任由安心靠在自己肩上,看著安心的睡顏,神情複雜,變化莫測。
次日。
一直到了晌午,安心才醒來,她有些茫然。
嗯?自己不是在陪那個死變態在看星星嗎?怎麼最後睡到了床上。
寧宴把她送回來的?
瞬間心裏覺得這人還挺好的,但轉念又想,想到了他的那有些殘忍的性子,也知這人還是沒有放棄想殺人滅口的想法。
但想到他昨日抬著先後的素描的表情,又覺得有些可憐,年紀就沒了母親。
可結合自己的具體情況,她怎麼能同情一個要殺她的人呢?
一個喜歡殺人拋屍的大變態,根本不值得同情好不好!
於是安心迅速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叫來剪影,讓剪影把她的寶貝們放在後院的石桌上,美滋滋的開始研究化妝品。
拿著瓶瓶罐罐,細細的搗鼓起來。
這日,是安心與蘇雅約定來安國公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