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有點奇怪他的話題方向,但也回答道:“隻是酌,不礙事的。”
接著寧宴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挑,道:“你這幾日在京城倒是弄出了些大動靜。”
聞言,安心知道他指的是雅心閣的事情,回答:“隻是打鬧罷了,與好姐妹弄個鋪子賣些脂粉,賺些嫁妝錢。”
“打鬧?安姐你這可是日進鬥金的。這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再,嫁妝錢?你是指嫁給太子嗎?用這些銀錢來修補你的一些過失?”寧宴言語中有幾分譏諷。
安心知道他指的是他倆春風一度的事情。
安心看著寧宴,並不在意他的言語態度。
她安心不在意的人就算話語的多惡毒也不會有絲毫波瀾,況且,寧宴在安心眼中隻不過是一個內心孤獨的死變態而已。
但起起這件事安心還是有點頭疼的,她不想嫁給太子,她隻想搶氣運,然後回家。
但輸人不輸陣,她麵不改色的道:“我與太子自便有婚約。他便是我未來的夫君,我定會嫁給他,這嫁妝錢我還真是掙定了,而且要是越掙越多。就算有一些不能嫁的原因,那也不是障礙,我自有辦法。”
對於她的回答寧宴心裏鮮少不舒服,按下這種奇怪的情緒,他嘴角輕揚,看著她,:“拭目以待。”
這時安心問道:“倒是九皇子你,為何來到這普陀山?要知道這普陀山可是我安國公府的產產業,禁止外人闖入。”
寧宴反問:“普之下,莫非王土。我來這兒不偷不搶的。有何不可?”
安心默默白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可真是能,能把黑的成白的。他這番舉動明明不妥,都來到她安心的家門口了,還這樣囂張肆意。
安心無奈,回答:“您的都對。”
寧宴邀請她:“既然來了,那就來這亭子上坐坐吧。”
安心心裏千萬個羊駝呼嘯而過。
真當這是你家?
安心看向亭內,這才發現這石桌之上竟放著一些酒菜,旁邊還置著一把琴。
見狀後,安心眼睛有些抽搐,這人是真把這當他自己家了吧,竟隨意進出,有若無人之境。
更氣的是,寧宴隨後了一句:“隨便坐,就當自己家一樣。”
安心剛坐下,寧宴便:“你可不能白坐。”
安心不知他要玩哪一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很想,這位大哥,這是我的莊園,這是我的亭子,你這一臉主人家的做派,是怎麼想的?
安心等了一會兒,寧宴這才出他的目的道:“那日你在詩燈會上的那首曲子挺不錯的。如此良辰美景,安姐不如來上一曲?”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正好安心的興致也來了,便順勢答應。
紅衣少女,玉指輕揚,琴音嫋嫋,不絕如縷。
接著寧宴取出一把玉簫,緊緊跟上安心的琴音。
兩人竟在這普陀山上,桃花林間,一琴一蕭。相互應和,共奏起來。
安心有些訝然,這寧晏才這般年紀有如此技藝。
安心抬頭,看了寧晏一眼,白袍男子如風一般,瀟灑肆意,清潤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