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剛進來的時候,便聽到寧成帝最後的那句話“我到希望你可以瞞一輩子。”
瞞什麼事情?
安心滿臉疑惑的看著寧晏與寧成帝,隨後端莊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安心發現寧成帝用一種頗為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疑惑的看去,在仔細一看,卻發現哪還有什麼複雜之色。寧成帝滿臉的滿意和欣慰。
興許是自己太過於勞累,眼睛有些花吧。
寧成帝與寧晏從窗邊緩緩走來,寧成帝道:“快起吧,不必多禮。”
隨後,寧晏將寧成帝扶到桌案上,寧成帝,邊拿著毛筆在聖旨上寫些什麼,邊道:“正好今日,你二人都在,朕便一件事。”
寧成帝目如炬火,深深地看了寧晏和安心一眼,道:“朕打算傳位於昭親王寧晏,封昭親王妃安心為皇後……”
安心有些不解,她看向寧成帝,道:“父皇如今身體康健,怎可考慮傳位之事。”
寧成帝自然是察覺到了安心的一絲真誠的擔憂,他不在意的回道:“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這次宮廷政變,朕被設計,恐怕命不久矣了。將這寧國的江山,交到你們二人身上,朕很放心。”
著,寧成帝咳出一灘血來。寧成帝拿起一張手帕擦了擦。
安心見狀,心裏一沉,她看了寧成帝咳出的都是黑血,身上也纏繞著絲絲遲暮之氣。
寧成帝用盡力氣,將詔書寫完,慎重其事的拿起傳國玉璽,重重的蓋了下去。
然後有些疲倦的癱坐在椅子上,他閉著眼睛,道:“這聖旨,會在明日早朝的時候會宣讀。宴兒,你去處理一下叛黨的問題!”
寧成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道:“退下吧!”
“兒臣告退。”安心行禮退下,卻沒聽到寧晏的聲音。
安心有些奇怪的看向寧晏。
隻見寧晏麵色凝重,深深地看了寧成帝一眼,道:“父親大人,兒子告退!”
完,帶著安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乾清宮。
聽了寧晏這番話的寧成帝,在寧晏看不到的地方,老淚縱橫,嘴角勾起久違的笑意。
十五年了,這孩子,終於承認自己是他的父親了。這孩子也終於原諒自己了。
寧成帝在太監的攙扶下,步伐有些蹣跚的走到窗邊,拿起那副肖像畫。
寧成帝淚水渾濁,有些苦澀的道:“念念,宴兒願意叫我父親了。我也終於可以來找你了,十五年了……你可孤獨?沒事,我來了……等我做完最後一件事……”
安心離開皇宮後,安心也沒有直接返回昭親王府,帶著寧晏轉身去了安國公府。
如今,安國公府狀況也是十分淒慘。安國公戰死,安老夫人病危……
門外都掛滿了素縞,擺滿了去寧國最熱地區找到的還開著的菊花。
安國公府的眾人也都紛紛換成了白色衣服。
安心來到正廳,正廳竟然擺著兩副棺材,一副裏麵躺著安國公,另一個空空如也。
安心見狀,心一直往下掉,她知道另一個棺材是為誰準備的了。
整個安國公府,若不是安老夫饒命令,誰敢這麼不長眼的,敢放兩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