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宴搖頭歎息,“最長的一次,才五年而已。你現在應該知道,閉關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瞬即逝,而他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了!”
沈魚好奇:“結嬰的過程一般有多久?”
“我都用了五年,你呢?”梅宴回答,深深地吸了一口手裏的水煙。
她最近很煩惱,又不能一醉方休,隻能這樣稍微麻痹一下自己,緩解一點壓力。
沈魚想起自己結丹過程中,因為擔心梅宴的傷勢而分心,反而讓整個成丹過程欲速則不達。
看著梅宴舉著的煙袋正好在麵前,他順手勾過來,捏了個法決就給滅掉了。
梅宴瞪直了眼,卻見沈魚摳掉了裏麵的煙葉,掏出一撮不知道是什麼的葉子填了進去。
“你幹嘛?”她不滿意,“我就抽一點兒,你這都管!”
沈魚管她管得理所當然:“快到日子了,該用藥了。既然要抽,就抽些對身體好的。”
“別的像真的大姨媽一樣啊。”梅宴偏過頭,看著他真的重新點燃了煙袋,又好奇:“這是什麼?”
“艾葉。”沈魚抬眼瞥她,“艾灸用的,隨便抽。”
“……”梅宴有點兒抗拒,試探著抽了一口,意外地味道還校
不過這抽起來卻更加焦慮了。
“你不是也要試試嗎,怎麼還不下水?”
沈魚勾著她的煙鬥,“師父這是嫌棄我?”
“沒有,我哪敢。”梅宴是真實地拿他沒辦法,“我把浮島的鑰匙給你吧……”
“不要。”沈魚打斷她,“別想丟下我!”
“……”梅宴手裏托著那支紅色的劍,哭笑不得。梅山浮島的控製中樞,放外麵是要被人搶破頭的東西,他竟然不要!
“我這就去,好聊,不許反悔。”沈魚黑著臉掏出一個瓶子,“你拿著吃,這不是丹藥,是食補的糖丸,你可以經常吃。”
梅宴愣愣地接過瓶子,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吃糖的寶寶了?
“之前是我疏忽了,對不起。”
“……嗯?”梅宴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道歉,還沒轉過彎來。
“丹毒。”沈魚咬牙切齒地重提舊事,“同樣的藥,你吃了那麼多年,藥力已經很弱了,所以才會被你跑掉。”
“……”梅宴臉上發熱,是尷尬的發熱。
雖然沒明,但是兩人都懂。
起那的事,沈魚依然憤恨:“我也是之後才想明白。那藥量明明可以讓你半動不了,但是卻很快就過了……師父也太狡猾了!怪不得你這些年總是在吃東西!”
一邊靠食物祛除丹毒,一邊繼續毫無怨言地吃著藥——梅宴的忍耐能力,總是在不斷刷新他的認知!
“反正我吃過不少藥了,也不差你這些。”梅宴趕緊解釋,她猜都能猜到沈魚想什麼……
“你什麼時候可以不再這麼忍著?”
沈魚已經放開了煙袋,但是梅宴不敢走,隻能站著聽訓。
眾目睽睽,她還要在這裏監考,不能落了麵子。
這也是沈魚敢舊事重提的原因。下麵那些人隻看見他們似乎在話,並不知道某些高人表麵上冷漠淡然,實際上滿腦子都想著逃之夭夭!
梅宴長歎一聲:“致微,你不需要這麼關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