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鏽跡斑斑有什麼關係!雋器師不懂其中含義,萱兒卻沒有錯過九重仇避開自己時眼裏漫上的自責悔恨,心裏簡直不要太暢快。

感謝這位人兄的善於觀察替自己說了出來,自己就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了,在萱兒沒被綁走之前萱兒在殺人,她告訴九重仇隻有這樣才能抵抗刀對她的反噬,反正都是壞人。

而被綁的日子裏,她自沒有辦法在去殺‘壞人’了,自當承受日夜反噬的痛苦。

九重仇當是黑氣反噬了萱兒,水淼淼又沒能聽到這一段,說不定就能想起,萱兒磨刀時流出的黑水,釜底抽薪咯,玩得就是一個刺激,大不了一起死……

水淼淼已經不關心九重仇與雋器師在爭論什麼,她要自己想辦法,她左右張望提劍似要做什麼。

“不要!”穆蒼一把抓住水淼淼的手腕,也顧不得她身上的傷將人拉到麵前,格外認真的說道,“無論你在想什麼都不要做。”

望著自己手腕上可見青筋的手背,水淼淼覺得好笑掙紮的欲望都沒有,淡淡道,“我都不知我想做什麼你又知道了?你不想活著離開了?”

“想,但我更想你好好的。”穆蒼向來是打直球的,“你眼珠一轉我就知道沒好事,這裏這麼多人,為什麼就不能往他們身上想辦法,為什麼你非要用自己來實驗!”

水淼淼眨了眨眼睛,俏皮努嘴似玩笑般的回道,“因為我教養好啊,自私自利危害他人的事我做不到,盡管在這個世界它是錯誤的我也不打算更改分毫,這是他們存在的象征留下的印記,我以自己緬懷他們,活著很重要但他們存在過更重要。”水淼淼定定的看著穆蒼,“現在,鬆開手,讓我實驗一下我的想法。”

“他們是誰!若他們如此重要,那麼他們就不會願意看到你傷害你自己的!”穆蒼吼了出來,水淼淼不以為然張嘴就要回答,卻忽然愣住了,嘴慢慢慢慢的合上,上下牙碰上的那一瞬間,似一聲轟鳴在水淼淼腦中炸開讓人頭暈目眩。

他們是誰?

名字似就在嘴邊?

但怎麼也說不出想不起,他們的模樣努力回想,模糊的都是模糊的,誰抱著自己誰背著自己誰給自己梳的頭,誰給自己講的睡前故事……這不應該,她的記憶是最好的。

水淼淼吃痛的捂上頭,不知名的恐慌勒上頸項,不安的換著氣像是離開水的魚兒,水淼淼向地上跌去。

“淼淼?”穆蒼心一驚忙是接住跌到的水淼淼,不知所措的,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背。

可是自己話太重了?重審視一遍自己的話他不覺有任何的不對,親近的人怎會願看水淼淼受傷的,更別提她總時有時無的下意識做出罔顧自身安危,類似自殘的事。

還是自己凶著水淼淼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凶你。”穆蒼放柔聲音,一遍遍道著歉,“你要做什麼事?隻要你讓我來做我都答應你,對不起,淼淼你看我一眼,我知道錯了,我不該……”

有三三兩兩的人躍了過來,提著武器麵色不善,但抱拳施禮後方出言詢問,“你真是安絕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