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娘不是不喜歡元寶這個名字,這是她與或是父母唯一的羈絆,所以有時候婢女這麼喊她,她雖然嘴上那麼,但其實內心喜歡的。
隻是,金元寶這個名字,確實不大好聽,而且還有些銅臭氣。
婢女的名字叫做花兒,比秀姑娘還要再三四歲的模樣,稚嫩的少女臉皮還未完全的長開,有些青澀。
她的身世要簡單組多,還是嬰兒時期就被張媽媽在萬花樓後院的門口撿到的。
當時正值夏日,院門角落長有一朵花兒,名字由此而來,不知姓氏。
被自家姐倒打一耙,年輕婢女有些生氣,她站的很有規矩,也沒有動手動腳,但是語氣堅定的道:“元寶姐!張媽媽的,如果你在貪嘴,以後就不往咱們這裏送糕點了!”
這與她在外堂怯生生的模樣全然不同。
秀姑娘毫不介意這個婢女的語氣,她心知這個如同妹妹的婢女之所以生氣,是害怕自己在重陽祭的時候,搞砸了表演才會如此。
她擺了擺手到:“知曉啦,我少吃點就好啦。”
然後她一雙幹淨清澈的眼眸望向站在一旁看著方才這一幕的李觀生道:“花兒啊,你還沒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呢。”
婢女啊了一聲,撓了撓腦袋,自己與這位公子一路走來,好像忘記問這位公子的名字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李觀生笑了笑,看著秀姑娘的眼眸道:“我叫李木,神威鏢局的鏢師。”
兩個人都擁有幹淨清澈的眼神,一個見識了江湖的腥風血雨,一個本就身在風塵,還能保留如此幹淨清澈的眼神,尤為不易。
秀姑娘讓花兒給李觀生拿來了一張凳子,然後道:“我之前在台上表演,就感覺到很好奇,你一個人喝著酒,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為什麼要來這裏?”
李觀生之前在外堂麵對趙大壯與青青二人,實在沒什麼胃口,這時候看著桌子上的糕點才覺得肚子裏空空的,也毫不客氣的拿起了一塊糕點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道:“我們過幾日就要出鏢去西北,我那位鏢局的同僚,今非要帶我來見見世麵。”
李觀生吃了一塊之後,才發覺真的餓了,於是連著吃了兩三塊,模樣吃的很香。
起先秀姑娘保持持風度,聽著李觀生的話,之後從聽到要去西北,之後的話半個字也沒聽進去,她瞪大了一雙靈動的眼眸看李觀生吃著糕點,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眼前著即將見底的點心,她焦急的脫口而出道:“你給我留點,我好不容易才弄來這麼些。”
李觀生看了一眼秀姑娘,又看了一眼花兒,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道:“花兒姑娘了,不讓你吃這麼多點心,我這其實是在幫你呢。”
秀姑娘一把搶過盛放點心的盒子抱在懷裏,她低頭一看隻剩兩塊糕點可憐兮兮的躺在盒子裏,她悲從中來欲哭無淚道:“我早知道不叫你來了,我好奇個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