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坊。
坐落在燕京內城,是燕京男子交際的好地方。
無論是同窗書友,還是同僚官員,隻要大家一起去過桂月坊,那什麼問題都不是事。
此時,桂月坊門口。
張子遠被蕭也拉了過來,換了一件便衣,並未身穿道士服。
倘若他大搖大擺地穿著道士服進桂月坊,恐怕第二天就會傳入蕭侯爺耳朵裏。
我讓你指導我兒子作詩!
結果你反而被他拉去了桂月坊?!
恐怕蕭侯爺會氣吐血。
“清遠,不,我應該換個稱呼,這樣不容易暴露。”
小侯爺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張子遠想了一下道:“張子遠,如何?”
“好名字。”
“走,子遠兄,我帶你見見世麵。”
說完,他一揮袖袍,當先朝著桂月坊走去。
桂月坊和外城的勾欄自然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很大。
這就像是街邊小巷子和高檔會所的區別。
桂月坊內雕梁畫棟,懸掛著充滿藝術氣息的燈籠,裝飾著兩旁的牆壁。
乍一看,張子遠還以為自己進了藝術博物館呢。
每隔一段路,便會豎著一個木牌。
木牌上貼著一些字畫,頗為俊秀,想必是一些才子所留。
張子遠左看看,右看看,確實感到有些新奇。
“小侯爺,您來了。”
很快,有一管家前來招待小侯爺,恭恭敬敬地將他帶到了一處雅間。
雅間用珠簾間隔著,點著嫋嫋檀香。
“清……子遠兄,這環境可還滿意?”
“倘若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去那種封閉的天字房間。”
“我個人是比較喜歡這種的。”
“如何?”
小侯爺笑嘻嘻地看著張子遠。
今日他能否成功聆聽到阿離姑娘的琵琶曲,就全看張子遠那首詩了。
“小侯爺隨意,不用管我。”張子遠客氣道。
小侯爺連忙搖頭道:“哎,子遠兄怎麼能這麼說?”
“今日除了聆聽阿離姑娘的琵琶曲,另一件事就是要好生帶你玩玩,你的喜好最重要。”
張子遠道:“自然是滿意的。”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小侯爺眉毛一挑,頓時笑了起來。
一旁的管家客客氣氣地站著,瞥了一眼張子遠。
他心中想到,這是誰?居然讓小侯爺這般客氣?
難不成是哪個王子跑出來偷腥?
我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管家當即閉上眼,用自己微末的法力堵住耳朵。
不聽不聽。
聽多了,萬一查到,我就死定了。
“阿福!”
“阿福!”
他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喊他。
他轉過頭,看到小侯爺正不滿地看著他。
“阿福,你今天怎麼回事?”
阿福將耳朵上的法力撤銷,這才回複道:“小侯爺抱歉,剛才失神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小侯爺並未說什麼,隻是簡單地詢問一些有關於今天阿離姑娘的事情,然後便讓他走了。
“去把小如還有詩詩喊過來陪我兄弟喝喝酒。”
“是。”
阿福退下了。
張子遠記得,小如和詩詩正是小侯爺那一日喝醉後,在蕭侯爺詩會上胡言亂語喊的名字。
“子遠兄,小如很溫柔,詩詩酒量很好,你待會兒可以好好體驗一下。”
“今晚不用客氣,一切消費我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