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桓這話不無道理,隻是如此一來就又要讓夜景桓繼續疲累,承受痛苦,陸青綰很心疼。
“那幕後之人現在隻有從兩個方麵入手,一個是新來的鴨子以及還沒有病死的鴨子,一個是蝗蟲。
王爺你隻有一人,忙不開的,你就讓我幫你吧!”
陸青綰不死心,趁夜景桓臨走前再次朝他懇求著。
夜景桓轉了頭,笑盈盈拍了拍陸青綰的小腦袋瓜兒,提了佩劍,離開了。
誰說夜景桓隻有一個人,他還有數不勝數的暗衛埋伏在暗處,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如今,正是他的暗衛發揮作用的時候。
“王爺,你回來好快啊,可是抓住了那幕後之人?”
陸青綰聽著她房間的房門有響動,以為夜景桓回來了,連忙問道。
“燕王妃。”
說話聲不是夜景桓的,是很陌生的年輕男子聲音,這男子帶著麵具,麵具遮住了嘴巴,讓他的聲音聽起來與正常人說話的聲音不同。
不過即便這樣,陸青綰也能感受出來這個黑衣人說話聲音應該是很好聽的,與先前李大人的描述十分相符。
所以,夜景桓辛辛苦苦想要抓捕的人竟然肆無忌憚闖進陸青綰和夜景桓的營帳。
從黑衣人闖進來到現在,陸青綰營帳外麵安靜得很,就好像那些在外麵保護陸青綰的兵士全都死絕了似的。
一股徹骨的涼意從陸青綰的心髒朝四麵八方蔓延開去。
如果陸青綰所料不差,她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距離死亡也隻剩下一步之遙。
“你……你別過來啊,我再過來我喊人啦!”
陸青綰隨便從地上撿了個洗腳盆,護在胸前,不停向後退,慫極了。
這人的麵具青麵獠牙的,本就夠嚇人了,偏偏手中還拿著錚亮的長刀,偶有涼風吹到刀刃處,陸青綰都能聽到風與刀撞擊發出的嚶嚶聲響。
“我不想殺你,隻想綁了你,用你去換夜景桓。”
隨後陸青綰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頭腦漸漸昏沉,直至失去意識。
“王爺,天已經快亮了,幕後黑手還沒有出現。”
夜景桓身後的暗衛這樣講,意思就是這夜幕後黑手不會再出現了。
“鴨子存放處那邊什麼情況?”
“回王爺,和這邊一樣毫無異常。”
如果一直都沒有異常,等到天亮了,夜景桓開始新一輪的除蝗災行動,這定州的蝗災恐怕就要解除了。
那幕後黑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糟了。”
夜景桓此時才恍然大悟,幕後黑手從始至終都沒想從那兩個地方入手,而是要從陸青綰這邊入手,活捉陸青綰,用來牽製夜景桓。
“這可怎麼是好,怎麼是好啊!”
魏乾坐在陸青綰營帳外麵的黃土地上拍著大腿哭個不停。
昨夜,就在他幻想明日蝗災之圍便可基本解除的時候,手下便匆忙跑過來告訴了他這聳人聽聞的事。
燕王的營帳外麵所有的護衛全都一招被人割喉,死去了。
而燕王妃也已經不知所蹤,從現場碎裂的木製腳盆來看,燕王妃失蹤前,應該與凶手有過一番糾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