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這話的人是陸青綰,那隻能另當別論了。
說到底,陸青綰還是因為關心夜景桓的安危才要夜景桓守規矩,低調,這樣想著,夜景桓的心裏頓時有陣陣暖流躺過。
“皇後娘娘,燕王和公主他們到了。”
皇後身邊的小宮女搶先前來稟報。
聽到她的獨生女兒夜昭陽從定州歸來,皇後欣喜若狂,連忙從蒲團上起來,幾乎是跑著出了廟堂,尋公主去了。
“母後!”
夜昭陽瞧著皇後從廟堂出來,風一般跑到皇後身邊,給皇後來了個熊抱。
“昭陽,你也真是沒事去什麼定州,這些日子你真是受苦了你看看你,這臉也黑了,人也瘦了。”
皇後娘娘平日裏威嚴端莊,可唯獨在女兒麵前,總是控製不住地表現得很脆弱,生怕夜昭陽出了什麼意外,或者過得不好。
這時候,皇後已經情不自禁落了淚,卻始終抱著夜昭陽不肯撒手,顯然是想女兒快要想發瘋了。
“皇後娘娘,皇上的病情怎的突然又惡化了,與那個季源沒有關係?”
夜景桓問得很直接。
提起皇上的病,皇後更是歎息,道:“三日前,皇上正在批閱奏折的時候突然頭痛惡心,很快就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害怕朝中動蕩,這件事目前正在保密中,隻有宮中少量人知道。”
說到此處,皇後再忍不住,連續地哽咽啜泣,哭得傷心極了。
“季源國師說在這邊燃起長明燈七天七夜,他再施法,就能救回皇上的命,今日已經是第三日,皇上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看上去很快就會醒來的。”
皇後娘娘的神色中帶有對這個新晉國師季源的讚許之色。
夜景桓聞言卻冷笑。
“你們對這個草包貨色倒是深信不疑啊!”
皇上信任他,給了他國師這個高位,皇後也信任他,竟然放人他著手救人。
這個混蛋季源還真是個能人,搞得夜景桓又想冒險把季源腦袋砍下來了。
“桓弟,國師的能耐還是很大的,當初他沒能治療好你的病,也真的是因為你的病太棘手,你怨不得他的。”
聽皇後的意思,季源應該已經為她治好了什麼,或者成功滿足了她的願望。
陸青綰對於這個好像自己都沒見過的人充滿好奇,很想見識見識這人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既然這廟堂祈福是那家夥搞出來的,我也沒必要在這地方久留。綰綰,我們走。”
夜景桓拉起陸青綰的胳膊就帶著她往宮門外走去。
“桓弟,你別這樣!”
夜景桓這做法是對於皇上的不敬,讓人看在眼裏是會遭人一議論的。
雖然現在皇後巴不得夜景桓這邊出了什麼紕漏,最終獲罪失權。
可為了向世人展現她是個深明大義的皇後,她又不得不這般勸解夜景桓。
夜景桓將皇後的話當做耳旁風,繼續拉著陸青綰朝前走。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被皇上身邊的另一個公公攔截了。
“燕王殿下,太子殿下請您過去。”
這時候太子請他過去準沒有好事,於是夜景桓想都沒想,回絕道:“本王身體有恙,無法前往,還望太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