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您就答應放血吧,隻要你能救了皇上,臣就有法子救了王妃,讓她身上留不下一丁半點的傷痕。”
季源手執拂塵,裝出仙風道骨的模樣,走到夜景桓麵前。
“我手中有藥,可以消除一切疤痕的。”
夜景桓聽了季源的話,看了季源手中的藥瓶,動搖了。
“怎麼樣,這筆買賣燕王殿下劃算得很!”
季源賤兮兮地將藥瓶在夜景桓麵前晃蕩晃蕩。
“我怎麼知道你這藥是真的?要我說,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季源嗬嗬笑了兩聲,然後爽快地抽出旁邊禁軍手中的長刀,割傷了自己的手。
接著,季源將藥瓶中的藥塗抹到自己手上受傷的位置,很快這傷口竟自動愈合起來。
“怎麼樣,這下王爺該信了吧!”
“藥給我。”
夜景桓害怕季源再在背後動手腳,直接朝季源索要他手中的用剩了的藥。
“燕王殿下這是同意了?”
季源笑得陰險奸詐,伸出拿著藥瓶的手,卻並不直接將藥瓶放到夜景桓手中,故意要夜景桓當眾說出他同意放血這樣的話。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夜景桓挑著眉,嘴角勾著笑,可漆黑的眸子裏全都是濃烈的殺意。
“來人啊,送燕王殿下離開。”
夜承羽得意吩咐手下道。
夜景桓還抱著不省人事的陸青綰,他也不放心將陸青綰交到季源這樣的人手中。
“昭陽公主可在這禁軍包圍之外?”
夜景桓鬧出這麼大動靜,就在廟堂這邊的夜昭陽不可能不知道,以她和陸青綰的關係,這時候她一定在禁軍包圍圈外心急如焚。
“三皇叔的心思,侄兒明白。
來人啊,將公主請進來。”
隨後,夜景桓將陸青綰轉交到賀君珩手上囑咐他好好照顧他這表妹,又將季源的藥交給夜昭陽,讓夜昭陽找太醫院蕭禦醫幫忙醫治。
皇帝寢殿之中,皇上躺在龍床上,奄奄一息。
夜景桓在眾禁軍的護送下重新來到寢殿,來到皇上身邊。
如果他的血真的能救了皇上的命,費掉他大半的血也是無可厚非。
畢竟生命可貴,兄弟殘殺的局麵他真的不想再去經曆。
“燕王殿下,還請您露出胳膊。”
季源說話間已經將盒子中的冰蟾放了出來。
冰蟾嗅到夜景桓身體的味道,不像是先前兩個皇子那樣麵對他們的皮肉無動於衷,而是貪婪地爬上夜景桓的胳膊,張開大嘴,咬斷夜景桓的一處血管,貪婪吸吮他身體裏的血液。
不到一刻鍾,通體透明的冰蟾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可冰蟾還沒有要結束的樣子,頗有種要將夜景桓身上血液吸吮幹淨的意思。
夜承羽有些慌了,他雖想讓夜景桓受傷,卻不想要夜景桓因為放血而死去。
若是夜景桓手底下的兵知道夜景桓是因為放血給皇上治病而死的,他們定要拚了命造反為夜景桓報仇的。
以現在他的能耐,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與夜景桓勢力的對決中獲勝。
“國師,孤瞧著這血也放的差不多了,要不你讓這冰蟾離開吧!”
夜承羽朝季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