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源也不知是真懂還是裝懂，反正是讓皇上深信不疑，就連他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捋胡須的動作，在皇上看來那都是充滿了智慧。
“依臣看，皇後娘娘這病其實不是病。”
這要是其他人這樣跟皇上說話，皇上準震怒，說不定就下令把這人給砍了。
人都病成這樣了，他竟然說這不是病，這不是開玩笑嘛！
“國師，你可得瞧清楚了，皇後娘娘現在是病入膏肓，神誌都不清楚了。”
皇上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問道。
“瞧清楚了，皇後娘娘是被人下了降頭術。”
“降頭術？”
皇上從沒聽說過這個世間竟然還有這種術法。
“對，就是降頭術。降頭術起源於上古時代，是一種可以逆天改命的邪術。”
皇上眉宇舒展，心中更是讚歎他親自挑選的這個季國師能力出眾。
“不知國師大人如何得知此術法就是降頭術，莫非國師大人也是懂得如何使用降頭術的？”
季源口中的降頭術引起了夜景桓的注意，他的雙眼銳利如刀，死死盯著季源，幾乎要將季源看透了去。
季源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被這麼死死盯著看，嚇得小臉刷白，隻要夜景桓再嗬斥幾句，估麼著季源就會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說出來。
“皇上，皇上，不好啦，昭陽公主出事了！”
這邊就等著季源開口的時候，一個品階不低的太監拚命跑到皇上麵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今日皇後娘娘身體有恙，夜昭陽原本是在皇後身邊照顧著的，也許是因為在家宴上多喝了幾杯酒，夜昭陽覺得頭暈得厲害，皇上疼愛她，便下旨強行讓她回去休息。
沒想到這才過去兩個時辰，夜昭陽又出了大事。
“昭陽又怎麼了？”
皇上的聲音都顫抖起來，顯然他對於夜昭陽的在意程度要遠遠高於皇後。
“昭陽公主突然心悸，喘不過氣來，如今已經……已經生命垂危了！”
都是心悸，都是喘不過氣來，症狀與皇後很相似。
陸青綰的第一反應是夜昭陽也中了降頭術。
聽到生命垂危四個字，皇上頓時氣血上湧，眼前一黑，竟是直直倒在了地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公主！”
在這個世界上，陸青綰交下的朋友不多，夜昭陽就算是一個，如果因為降頭術而讓夜昭陽慘死，陸青綰恐怕會因此傷心一輩子的。
“好。”
夜景桓隻說了一個字，狠狠瞪了季源一眼，拉著陸青綰的手，朝夜昭陽的宮殿走去。
夜昭陽寢殿之外，賀君珩自責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眼角濕潤。
他在自責，如果他再盡職盡責些，他的昭陽公主恐怕就不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燕王殿下，燕王妃。”
賀君珩叫著陸青綰和夜景桓的名號，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你們快來看看，公主殿下她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賀君珩哽咽著，強忍著才不至於再度落淚。
“禦醫呢，有沒有看過？”
夜景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