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人整成這副模樣還說沒事,陸青綰由剛剛的擔憂全都轉換成了憤怒,而宣泄的對象當然就是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寒香。
要是依陸青綰從前的性子,她一定叫人把這個寒香暴打出去。
可如今她已經嫁人,說話做事總要為夜景桓設身處地地考慮考慮。
陸青綰攥緊了拳頭,冷著臉走到寒香麵前。
“不知寒香小姐怎的就跑到我夫君的床上了?”
這寒香平日裏總是清冷的麵容,可今日卻全變了,舉手投足間處處透著楚楚可憐,與陸青姝相差無幾。
這樣的柔弱可憐的神情讓陸青綰陣陣作嘔。
“是……是燕王殿下與寒香商討晚宴給皇上準備歌舞一事,怎料燕王殿下身體不適,頭暈得厲害,寒香便送燕王殿下到客房休息。”
說到此處,寒香哭得更加凶猛,生怕外麵還有人不知道她的清白被夜景桓毀了。
“燕王殿下看中了寒香,便……便要了寒香……”
明明就是這個寒香暗中使用了什麼醃臢手段才讓夜景桓入了陷阱,話說到這裏,倒像是夜景桓故意做了毀人清白的事。
陸青綰怒極,再壓不住心中的火氣,道:“毀了你的清白?哦,原來寒香小姐你還有清白在啊!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寒香小姐應該是妓女吧,妓女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嗎,我家王爺對你做那樣的事那是看得起你,怎麼,你還委屈了?難道說你對大鄴皇室心存不敬?”
寒香原本以為陸青綰聽到她已經與夜景桓有了肌膚之親,會憤怒,會責備夜景桓,與夜景桓感情破裂,到時候,她再找機會去做夜景桓的女人。
但,事情並非如她所願。
陸青綰沒有因為夜景桓對她不忠而有半點責怪夜景桓,而是與夜景桓同仇敵愾,共同對抗她寒香。
一時間,寒香的處境變得很被動。
驛站裏麵工作的官員或是侍從都爭先恐後地往陸青綰這邊望著,都不想錯過今年這最狗血的大劇。
“三皇叔,提神清腦湯來了,您先喝點。”
夜承玄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親自拿著中藥碗,遞給了夜景桓。
夜景桓的眼神變得銳利,冰冷,也不多說什麼,接過提神醒腦湯一飲而盡。
一刻鍾後,夜景桓的精神狀態有了明顯好轉。
“寒香小姐的琴技了得,琴音之中隱隱透著超凡脫俗的意味。”
夜景桓清醒過後卻是朝著寒香說了這一番話,讓在場眾人都聽不明白是何用意。
“王爺誇你呢,還不謝恩!”
陸青綰故意朝寒香甩臉子。
她畢竟與夜景桓同床共枕許久,對於夜景桓也有了些了解,陸青綰知道他開始淡定地說著沒頭沒腦的話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想好了完美的計劃。
這時候,陸青綰隻需要好好配合夜景桓就好了。
寒香被夜景桓和陸青綰的一波操作搞蒙了,不知道這夫妻倆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老這樣僵持著也不是事,寒香無奈之下隻在床上尷尬地行了禮,道:“多些燕王殿下謬讚,寒香惶恐。”
“本王也會撫琴,今日承玄讓我選人參與皇上晚宴歌舞的人選的時候,本王一聽說你寒香的琴技頗負盛名,便直接選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