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你能治好我的臉,我這輩子就是主子的人!”
陸青姝想著這個世界上好像也沒有什麼比她絕美容顏還重要,迫不及待地答應了晉淵。
“左相大人,怎麼樣,這幾日你可考慮清楚了?”
夜承羽坐在龍椅上,看著被侍衛強迫著跪在地上的宋世奇,眼中殺氣逼人。
“朝中已經有不少人都願意效忠於孤,你也沒必要死忠於那個被堵在外麵快死了的皇上。”
宋世奇裝出一副清高模樣,昂著頭,就是不願效忠夜承羽。
“左相,孤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該不會想親眼看著你那寶貝兒子被孤手下的人淩遲處死吧!”
“夜承羽,你敢!”
宋世奇直呼夜承羽的名諱,在大殿之上咆哮。
他在賭,賭夜承羽會在這兩日完全失敗,成為階下囚。
他也在賭夜承羽不會在這兩日處死他的兒子宋民俊,讓他再無可能成為太子的人。
正當這時,夜承羽的一個心腹太監跑到他跟前,小聲朝夜承羽嘀咕了些什麼。
然後,夜承羽麵容大驚,不顧及身前跪著的宋世奇,連忙出了乾安宮。
“到底怎麼回事,陸安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失蹤?”
夜承羽勃然大怒,抓著心腹太監的衣領逼問道。
“我們的人一直寸步不離地看管著,可……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夥竟然集體頭暈,乃至暈倒,醒來的時候,陸安他就不在了。”
陸安是夜景桓的嶽丈,陸安若是對外宣稱效忠於他,那無異於表明夜景桓對於謀反這件事並無異議。
這段時間接著陸安這個招牌,夜承羽也著實拉攏了許多叛變到他這邊的官員。
如果這時候,陸安被夜景桓或是什麼人救走,然後冷不丁跑出來說他是受到夜承羽的脅迫才做了謀逆的事,夜承羽的處境將會無限被動。
不得不說夜景桓的暗衛能耐了得,不到兩日的光景,不僅找到了陸安的下落,還把陸安完好無損帶出了城,帶到陸青綰和陸言澤麵前。
剛剛半月未見陸安,這陸安仿佛老了十歲,頭發胡須都斑白了,眼睛也滿是紅血絲,顯然應該已經有好幾夜沒能好好休息了。
“父親,女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陸青綰恭敬客氣地朝陸安賠禮。
而從小在陸安寵愛下長大的陸言澤則完全忽視禮節,撲到他父親身上,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哭泣。
向來冷漠古板的陸安這時候也忍不住落了淚,顯然是委屈極了。
待情緒稍稍平穩後,陸安罕見地主動朝夜景桓下跪,磕了頭,道:“臣陸安感謝燕王殿下救命之恩,從此願為燕王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嶽父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家人有難,我這個晚輩哪有不去幫忙的道理!
您且先在這小縣城的驛站裏休息,等承玄那邊傳來勝利的消息,本王親自送您回家。”
陸安原本就覺得夜景桓是這世上最粗鄙的人,狂妄自大,還冷血殘忍,如今聽了夜景桓這一番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從前是有多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