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宋念如給那位陸青綰叫不上名字的夫人使了眼色還是那夫人自己有意為之,這邊茶還沒喝下一口,那夫人就開始當著眾人的麵說些有的沒的。

“祁王妃真是好福氣啊,祁王殿下一表人才,隻專寵於祁王妃一人,這次又為了保住大鄴江山立下汗馬功勞。”

“就是,就是,我家侯爺就不行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半點能耐都沒有的,以後我們可還要多多仰仗祁王殿下呢!”

一個人打開話匣子,這些陰陽怪氣捧臭腳的話便接踵而至。

陸青綰一耳朵聽,一耳朵冒,逼著嘴巴不說話,實在覺得煩了就喝幾口茶。

沒想到最後這把火還是燒到她自己身上。

“燕王妃也是好福氣呢,也沒花多大力氣便贏得了燕王的寵愛,成了燕王獨一無二的正妻,若非如此,您父親恐怕早就命赴黃泉了呢!”

這話說的有些過火,帶有幾分後宮女人議論政事的意味,皇後坐在主位重重清了清嗓子,示意那女子停下來,不要胡說八道。

那女子連忙噤聲,連喝了好幾口茶來緩解自己的恐懼。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宋念如卻開了口。

“說什麼福氣不福氣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日後做事什麼的都是需要互相仰仗的。

右相大人縱橫官場數十年,往後有右相大人幫扶,燕王殿下必定更能平步青雲,大鄴有著燕王殿下這樣的賢臣輔佐,必定能夠更加富強,稱霸九州的。”

夜景桓靠著陸安幫扶,這話說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陸安和夜景桓從來都是死對頭關係,陸安又怎麼可能會幫助輔佐夜景桓!

宋念如以手掩住嘴唇和鼻子,溫柔地笑了笑,道:“都是念如不好,平白的說起這些,還望各位見諒。”

對於這些很明顯在挑事情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聾作啞,雖然有些不那麼霸氣,但是以陸青綰現在複雜的心情,實在懶得與這群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理論。

這日的茶相當難喝,好不容易挨到了品茶結束,陸青綰也沒心思與夜昭陽過多交談,尋了個機會便朝宮門外走去。

“三皇嫂今日興致不高,可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青綰煩得透透的宋念如。

宋念如站在陸青綰身後,語氣是充滿關切的,麵上是滿是微笑的,隻是那雙眼滿滿的都是邪氣。

“哪有什麼傷心事,侄媳婦可真是自作多情!”

噎人的話陸青綰也會說,陸青綰白了宋念如一眼,然後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燕王妃,等等……”

宋念如叫住了陸青綰。

“你到底要做什麼?”

陸青綰耐心有限,也著實不喜歡宋念如這種說一半含一半,一點都不爽快的說話方式,這時候直接爽快地發問。

“三皇嫂有好幾日沒有和三皇叔好好吃過一頓飯了吧!”

這話倒是說到陸青綰的心坎上。

“其實這也不能怪罪三皇叔,您也知道三皇叔他並非池中之物,遲早都是要去爭奪這天下的。而他也一直在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