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去給她陪葬吧!”
夜景桓揚起先前從地上撿起來的其中一個刺客的長刀,動作快如閃電,在那兩個刺客還沒看清楚的情況下,他們的頸動脈已經被夜景桓割破。
非但是頸動脈,他們渾身還有好多處傷口,都是夜景桓拿著長刀砍傷的,刀刀殘忍,招招致命。
那些前來刺殺陸青綰和夜景桓的刺客都已經死絕了,是夜景桓用盡全力頃刻間殺死的。
他覺得人類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為什麼身體裏明明能夠迸發出足夠的力量殺了這些人,可卻非要等到他夠傷心,夠絕望的時候才能迸發出來。
如果,他剛剛就有力量殺了這些人,他的綰綰就不會……不會死去了。
夜景桓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撫摸著陸青綰身上已經漸漸冰涼的血液,突然覺得胸口疼痛難耐,隨後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失去了意識……
皇宮,明明已是盛夏,可目力所及之處無不帶著無法磨滅的蕭索和肅殺。
賀君珩背著手站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聽著身旁一位小太監朝他稟報有關夜景桓和陸青綰的事。
“他們是親眼瞧見的?”
這種事情容不得有半點差錯,賀君珩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是,他們隱藏在提前挖好的土堆裏,偷偷瞧見的,按著您的吩咐並沒有在夜景桓麵前暴露分毫。”
賀君珩的嘴角上揚,眼神中帶著些許邪氣,與他從前溫潤賢良的模樣截然不同。
弓箭刺中了陸青綰的心髒,又流了那麼多血,陸青綰必定是死了,陸青綰一死,夜景桓就算有顛覆天下的能耐,也再無顛覆天下的心思。
而他籌謀了這麼多年的計劃,終於就要實現了。
“琰公子,如今夜景桓失去權勢,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我們不如……”
那小太監做出一個殺頭的手勢。
原本他是好意,可賀君珩聽了這話臉色陰沉,強烈的氣場壓製得小太監連呼吸都不敢了。
“你這次事情做得不錯,回頭我必定重重有賞,隻是你這舌頭著實不老實些,實在不配在你嘴巴裏麵安然無恙地留著。”
賀君珩臉上噙著笑,處處流露溫潤入水的氣質,可說出的話卻讓那小太監毛骨悚然。
琰公子的話從來就不是兒戲,琰公子說過的事也一定能夠辦到。
今日琰公子當著他的麵說他嘴巴不老實,舌頭不配留在嘴巴裏,言外之意就是他快要被人割掉舌頭了,小太監幾乎都要嚇尿了,小臉刷白刷白的,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君珩哥哥,君珩哥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當這時,夜昭陽從遠處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賀君珩的名字。
賀君珩朝著小太監使了眼色,然後小太監瑟瑟發抖地退下了。
“公主殿下,出了什麼事?”
賀君珩閉上眼,轉換了情緒,然後轉過頭,目光溫柔地看著朝他跑來的夜昭陽。
“二哥哥說三皇叔意圖謀反,正派兵全力捉拿他呢!”
前一句話夜昭陽說得很是焦急,後一句話夜昭陽卻是擔憂得落下了淚。
“也不知道綰姐姐怎麼樣,可否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