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房頂上突然出現一個黑衣蒙麵男子,男子一直吹著玉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笛聲的緣故,那些侍衛在聽到笛聲之後就紛紛……傻掉了。”
那太監開始描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理直氣壯的,可說到後麵,他突然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來,為什麼那些侍衛都傻掉了,而他自己卻自始自終都神誌清醒,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
夜承玄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著那太監的眼神陰沉了幾分。
“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劫走了所有陸家人?”
太監驚恐跪地,求饒,說他就是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哪裏有能力阻止那些個黑衣殺手!
怎料夜承玄的臉色更加陰沉,道:“既然不能完成你的任務,那你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世界上了。
來人啊,拖出去,杖斃!”
夜承玄甩了衣袖,轉了身,不再看向那油腔滑調的太監。
夜景桓,一定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有用樂曲控製人行為的能力,當初他控製寒香夜承玄是親眼見識過的。
那種邪門的功夫,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夜景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下令要處死陸家一家的時候來,分明就是故意與他作對,要他難堪。
想到這裏,夜承玄又將怒火全都遷就在溫禦身上。
給夜景桓吃的毒藥是溫禦尋來的,溫禦自小跟著江湖上的製毒高手學習製毒,隻要是他想要毒死的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
夜景桓現在還活著,就說明溫禦當初根本就沒想殺了夜景桓,他這個從前對他忠心耿耿的屬下竟然是騙了他!
“王爺,陸家的人已經都安頓好了,現在就在我們先前在京郊買下的宅院裏落腳。”
高昶少有的正經起來,向夜景桓彙報陸家眾人的情況。
“好,夜承玄那邊什麼情況?”
“聽說他怒不可遏,處死了傳旨太監。”
說這話的時候,高昶麵露困惑之色,想問些什麼,最終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吞進了肚子裏。
他從小與夜景桓長大,夜景桓不可能是妖怪的,可他又是怎麼做到用樂曲控製人的行為的呢?
“你想問什麼,盡管問就是了。”
三番兩次使用禦獸的異能,就算高昶再遲鈍,他也該察覺什麼的,夜景桓就是再想隱瞞也是瞞不住了的。
“這可是王爺您說的啊!”
高昶的意思是他問什麼,夜景桓都沒理由怪他。
夜景桓點頭,算是同意了高昶。
“王爺如何能控製那些個侍衛的?那短小的玉笛難不成是什麼法器?”
“你是說這個?”
夜景桓將玉笛掏出來,交到高昶手上。
跟普通玉笛沒什麼區別,就是看著貴重了點,應該價值不菲。
高昶徹底暈菜了。
“這笛子不是法器,隻是樂曲是我吹奏的,便生出了控製人行為的能力。”
高昶從夜景桓嘴裏聽出這消息,鎮靜得張大了嘴巴,半天也不合上。
“我……生來就有這超乎常人的能力,隻是害怕惹出事端,這些年一直隱藏著,甚至連精通樂理這件事也隱瞞了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