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蕭玉還有一個侍衛推下水的。”

“王妃啊,這話可不能亂說,晉陽侯夫人賢惠又守婦道,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呢?”

皇後反問道。

蕭玉本人也急了,說陸青綰故意誣陷人,說她好心全都被當成了驢肝肺。

“也就是說晉陽侯夫人您承認自己是去過湖邊的是嗎?”

“王妃這話說的,我可不去過湖邊嘛,就是因為我去過湖邊,我才見到了掉入湖中已經奄奄一息的您啊,這才大聲呼救,讓人來救你啊!”

蕭玉這一套說辭很明顯是有人提前教過的,說得滴水不漏,把害人硬生生說成了救人。

“是嗎?看來是我記錯了。”

陸青綰沒有證據,就算能證明是蕭玉做的,皇後和皇上也會拚了命地保住蕭玉,甚至會編造蕭玉被邪魔附身之類的奇葩說辭。

經過太多生死考驗的陸青綰棱角被磨平不少,可以不依不饒很衝動,但也可以沉穩下來,隻是單純忍耐。

陸青綰不再多話,轉了身,閉了眼,準備睡去。

朦朧中,她似乎聽到婢女們竊竊私語,說她被霸道高傲的蕭玉欺負了,卻隻能乖乖忍受,是個懦弱的家夥。

陸青綰握緊拳頭,眼中浸著淚,暗暗發誓她一定要保住她與夜景桓的孩子。

陸青綰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王府中人都焦急得不得了,看著陸青綰麵容蒼白,渾身虛弱無力的模樣,這些人的心更是懸空著,幾乎快要急哭了。

“小姐,他們又害你了對不對?嗚嗚!”

惜花撲過來,抱著陸青綰開始痛哭。

陸青綰搖搖頭,並不詳細描述昨日禦花園發生事情的細節,不讓她的朋友們憑空擔心。

“沒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禦醫給陸青綰開的安胎藥陸青綰一口都沒喝,趁著宮女不注意,全都倒入和花盆裏。

就這樣睡了一大覺後,陸青綰覺得身體轉好了不少,也比從前更有力氣,隻是臉色還沒緩過來。

要是她真的喝了那安胎藥,恐怕她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真是欺人太甚!”

楚欒從帶刀侍衛口中知道了昨日事情的大概情況,向高昶轉述之後,高昶暴跳如雷,手拍桌子怒吼。

“好啦,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還好好的,孩子也還在,這就不錯了。”

陸青綰老遠就聽到高昶的怒吼,這時候走進來安慰他。

“要我說,我們就該反了這夜承安,省得每日每夜看人家臉色過生活!”

“高昶!”

陸青綰連忙製止,這節骨眼兒上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陸青綰不希望在她生產之前再發生預料之外的悲慘事。

“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好了,我先去休息,你們自便吧。”

“你是說燕王妃將那碗藥一點不差地全喝了?”

皇後詢問給陸青綰送藥的小宮女。

小宮女跪在地上怯怯點頭。

“好,很好。”

這樣的話,不出半日,陸青綰的孩子就會變成一攤血水,最終從陸青綰身體流出來,而夜景桓就再也沒有後了,她的夫君也不用再擔心會有人跟他爭奪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