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身上那個小倌時,頓時眼眸一凜,將他推了下去:“大膽狂徒,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本王床上?”
“討厭,宸王殿下明知故問,不是你來找奴家,還讓奴家一定要把你伺候舒服的嗎?”那小倌朝洛宸煜飛了個媚眼,欲說還休。
“你……一派胡言!”洛宸煜氣得臉色發白,“說,是誰派你來的!”
雖然剛才他昏迷了過去,但要是真的跟一個男人有了什麼,那他現在不可能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所以他很肯定,自己是被人下套了。
“我……我真的沒有……”那小倌一副委屈的表情,“宸王若是怕宸王妃責怪,那我就替你擔下這罪責又有何不可?就當是我對殿下您用了強吧……隻要殿下您臨走之前,別忘了結賬就行。”
說完,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滾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洛宸煜,你還是不是男人,敢做還不敢承認了?”孫月柔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帶著一眾侍衛強行把洛宸煜綁了回去。
洛宸煜原本也是有幾分傲氣的人,要是他身上尚能使出一分氣力,他也一定是要反抗一番的。
可他藥效還沒退,使不出半點勁來,隻能任由著被一群人圍著看笑話,從此落了個“懼內”、“斷袖”的名聲。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明帝雖然荒誕無度,但他找的對象都是女人,隻因先帝在世時一度被男寵迷惑,冷落了明帝生母,導致她鬱鬱而終。所以明帝對斷袖之癖十分厭惡,一旦聽聞有官員性取向成迷,便立刻革職查辦。
清秀小倌是那些花街柳巷一項非常隱秘的附加業務,是見不得光的。
聽聞自己頗為看重的洛宸煜竟然去那種地方找小倌,明帝當天便宣了他和孫月柔進宮,將洛宸煜狠狠責罵了一頓,還罰他抄寫詩書,在宸王府禁足一個月麵壁思過。
洛宸煜回到府中之後,眉宇間就被陰雲籠罩著,連帶著整座宸王府也是氣氛緊張,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孫月柔徹底發了瘋,每天在屋子裏摔摔打打,還鬧著要和離。
柳瀟瀟平日裏雖然是個沉得住氣的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一籌莫展,隻能一個勁地數落洛宸煜:“煜兒,你自小做事一直都很謹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父皇好不容易開始對你刮目相看,偏偏你就惹了這樣的事情出來!我們娘倆之前忍辱負重了那麼久,都功虧一簣了!”
如今明帝心生厭惡,是斷然不可能立洛宸煜為太子了。
“母妃,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種嗜好!”洛宸煜心中鬱結卻無處訴說,隻求自己的生母能相信自己,“是有人給我下了套……”
“是誰?難道是軒王……”柳瀟瀟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畢竟一直覬覦王位的,便是軒王了。
母子倆正說著話,府中下人驚慌來報:“不好了,孫武大將軍帶著夫人來府中,說是要為自家女兒討個公道!”
洛宸煜和柳瀟瀟對視一眼,神色更陰沉了幾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初他們和孫家聯姻,就是看中孫武手中的兵權。
如今發生了這事,想要孫武為他們出兵賣命是不可能的,隻求這護女心切的老匹夫不要一怒之下血洗宸王府就好。